“謝家的四姑娘似乎是多喝了酒,讓謝家二姑娘扶著醒酒去了,一直也沒瞧見人……”
才說到這裡,聽到後麵動靜,大家紛紛回頭。
那一臉疑惑走過來的,不正是謝還卿麼?
就是身旁跟著婢女,也沒見到說是應該在一處的謝以棠。
另外,瞧著一身乾淨利爽,沒有任何狼狽模樣,就猜得出來,她一個弱女子,就不可能和現場的異狀有什麼關聯。
“參見王妃娘娘,見過各位夫人。”
謝還卿規規矩矩行了禮,疑惑不已的瞧向眾人,滿臉天真的想去看人群後麵是什麼。
可是人太多,擋的密不透風的,她也隻好收回視線。
“臣女剛逛了一圈回來,也沒看見人,聽著這裡動靜大,所以才找了過來,這裡……是出什麼事了?”
看著屠蘇,老王妃深吸一口氣。
一直跟著謝還卿的兩個丫頭,一看就不是凡物,因而早已著人打聽。
得知這兩個是珩王府,簫承錦給的,便越發不敢怠慢。
“四姑娘,不是什麼要緊事,你自去歇著……”
“四丫頭,你去了哪裡?去什麼地方逛了?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老王妃的話,明明就還沒有說完。
秦氏一口氣問出諸多問題,是眾人都無法理解的又氣又怒。
孩子回來是好事,也不知道是在急些什麼?
謝還卿歪了歪頭,剛好還就讓秦氏看清楚了發髻兩側的珠花,一個都沒少。
僅是一瞬,秦氏便眼前發黑。
她幾乎可以斷定,柳姨娘屍首被換一事,定是謝還卿乾的!
那珠釵,可是謝以棠親手從謝還卿頭上取下來的。
更是她親手塞進柳姨娘掌心裡,打算以此嫁禍謝還卿的!
現在重新出現在謝還卿頭上,難道還需要多餘的解釋嗎?
可就是想不明白,謝還卿如何能知道她的打算?
又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辦成這一切的?
就因為簫承錦給的那兩個婢女?
那豈不是說,她之前買通車夫害謝還卿的事,以及今日動手,都已經被簫承錦知道了嗎?
再看向屠蘇,瞟過來的眼睛裡,不是洞悉一切的殺氣,還能是什麼?
秦氏現在不僅是眼前發黑,連即刻就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事情辦成了,那倒還好說。
偏偏什麼事都沒有辦成,還被發現了,那等著她的不是個死,還能是什麼?
這時候秦氏腦子裡錯亂,謝還卿和屠蘇卻清醒的很。
屠蘇當即道:“奴婢看見謝家二姑娘要帶姑娘往偏僻處去,姑娘不勝酒力,當時就有了醉態,奴婢心裡不安,便跟著了,沒走幾步,二姑娘也不見蹤跡,現在謝夫人這般問,倒像是審犯人的。”
秦氏差點沒繃住,微張著嘴,話都說不出來。
同時心裡還有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
既然她所做的一切已經敗露,那麼謝以棠那裡豈不是……
也就在這個時候,秦攬月也到了,和謝還卿剛到的時候一樣,臉上滿是驚訝和錯愕。
沒怎麼言語,忽聞尖叫聲起,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快來人啊!謝家二姑娘落水了!”
這一聲,幾乎沒把秦氏的魂叫回來。
她渾身一個機靈,立即就往那裡衝,口中不住的叫嚷:“我棠兒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落了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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