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跟著佐伊進入他的住處,房間裡擺著低矮的桌子,板凳是用舊木板釘成的,坐上去吱呀作響。
窗戶上沒有玻璃,隻能用一張破布簡單進行遮蓋。
“萊納,你也坐吧。”羅伊找了張比較牢固的凳子坐下,見萊納還一臉木訥地站在桌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讓他坐下。
“是,羅伊先生。”萊納顯得有些緊張,身體僵硬坐到羅伊身邊。
“羅伊先生是吧,你喝茶嗎?”佐伊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茶葉,用來招待羅伊。
作為維多利亞人,泡茶的習慣早已融入血脈中,變成佐伊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謝謝,不知道各位怎麼稱呼。”羅伊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周圍幾人。
“我叫佐伊。”正在泡茶的菲林男人微微一笑,回答道。
“我的名字是漢特。”
“叫我弗蘭基就好。”
一同進來的幾名男人逐一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此時佐伊也泡好第一壺茶。
冒著熱氣的茶杯被擺放到麵前,羅伊正式開始了有關深池的話題。
“深池是塔拉人成立的組織,明麵上是為了維護塔拉人的生存環境,並一直宣稱要為了塔拉人而戰。”
“但其實那些混蛋和那些維多利亞人沒什麼兩樣,所有不認可深池所作所為的人,都會被他們當做是深池的敵人,受儘他們的排擠。”
“他們自認為可以代表所有塔拉人,整天喊著各種口號,發表激昂的演講,但塔拉人的生活環境,根本沒有得到改善。”
那位名叫漢特的男人,仿佛是將手中的茶杯當成了酒杯,仰頭一飲而儘,趁這個機會表達了他對深池的不滿。
見漢特在悶頭續茶,弗蘭基接上了漢特沒說完的話,繼續說道。
“在維多利亞,同樣的工作內容,塔拉人的工資要比維多利亞人少得多,但是商品的價格卻是一樣的,這使得很多塔拉人對此苦不堪言。”
‘’深池好像看不到塔拉人正在經受的苦難,隻是一直在喊著冠冕堂皇口號,拉攏年輕人加入他們,宣稱要讓塔拉複國。”
“畢竟深池的領袖是一頭流落在荒野的紅龍,擁有強大的火焰法術。”
“最近深池的人經常仗著自己人多,擁有法杖和武器,經常來我們這收保護費。”
“剛剛我看見你們帶著武器進了萊納的房間,還以為你們是深池的人,所以就衝進去了。抱歉嚇到你了,羅伊先生。”
“沒事,就算你們一起上,也傷不到我。”羅伊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
“”弗蘭基臉上閃過幾絲尷尬,他還以為自己凶狠的樣子會嚇到羅伊,沒想到對方居然毫不在意。
“可以冒昧問一下嗎?羅伊先生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來橡林郡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嗎”佐伊為羅伊麵前空掉的茶杯續滿。
“我們是從卡茲戴爾出發,來橡林郡采購一些材料。正好在街道上看到萊納跌跌撞撞逃進小巷,就跟過來看看。”羅伊拿起茶杯吹了吹,輕抿一口。
“萊納又遇到麻煩了?”佐伊關心問道。
“沒什麼,就是他手上有一支治療礦石病的藥劑,被人盯上了,差點被搶走。”羅伊見萊納低著頭不說話,開口幫他解釋道。
“那東西可不便宜,萊納你從哪裡弄的,還有嗎?”漢特語氣有些急切,從他手臂裸露在外的源石結晶來看,他的感染程度也不低。
“我之前認識了一位薩卡茲朋友,這份藥劑是他托信使從卡茲戴爾送過來的。抱歉,漢特大叔,沒有其他的了。不過我手上這份還沒用,可以讓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