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瞪了梁薄一眼,叫他趕緊退下去。
而後才去跟趙監軍說話:“趙大人既然已經把雞給烤了,我也不能叫它們死而複生,索性就給將士們全都分了,如今廚房是冷鍋冷灶,隻能委屈您餓一夜了。”
趙監軍本就沒有胃口,一聽這擠兌自己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們……”他用手指著屋子裡頭的人,卻是說不出話來。
江令舟又趕緊把了脈,開口道:“趙大人氣血太盛,千萬彆動氣,小心氣急攻心,又要暈過去了。”
這一言一語,趙監軍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著一旁的謝安,這才想起正事來,開口問道:“你先前的糧草都是從哪裡求來的,本官也去求,我就不信了,你能尋到糧草,本官卻不能。”
他雖然說不出緣由來,卻總覺得謝安這是故意為難自己。
等他要到了糧草,一定要到皇上麵前參謝安一狀。
“自然是在綏城討要來的,隻可惜如今綏城自身難保,也沒有多餘的糧食能夠給我們了。”謝安眼神閃躲,不免心虛,“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外頭就傳來了周回興奮的聲音:“將軍,將軍,老天來消息了,您快來看看。”
屋子裡的幾人心突然就提了起來,一齊去看趙監軍的臉色。
趙監軍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好似是抓到了這些什麼把柄:“什麼東西,也拿進來讓本官看看。”
梁薄正好找借口,趙監軍卻直接叫他身邊的人將周回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
他打開紙條的一瞬間,謝安的心都到了嗓子眼。
可趙監軍左看看,右看看,卻根本就不明白上頭的意思。
“謝將軍,你來看看這上頭寫的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種文字,難不成在這懸臂城之下還有另外的國家?”他滿頭霧水,隻能去尋謝安的幫助。
謝安這才鬆了口氣,反應過來。
樓問釵所寫的一直都是簡體字,自己一開始也需要一一對應著才能夠認清楚上頭的字,趙監軍從來沒有見過,自然是不懂這些文字了。
他連忙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卻也裝作不懂的樣子:“我也不曾見過這種文字,想來是老天的指點,如此天機自然不能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夠窺探的。”
謝安深知這枯井的重要性,更沒忘了樓問釵的提醒,自然也不能讓趙監軍知曉。
“趙大人還是儘快解決糧草的問題吧,先前的瘟疫已經讓軍營裡的將士失了民心,要是再讓他們忍饑挨餓,必然是會叫百姓們暴亂的。”他連忙轉移了話題。
趙監軍隻覺得頭大。
他揮了揮手,將一會子的人全都給趕了出去。
謝安等人確定沒有人在外偷聽,這才放心說話。
梁薄率先有了異議:“將軍,你怎麼能讓趙監軍留在將軍府,要是讓他知道了枯井的秘密,必定會貪得無厭的跟老天討要,萬一老天真的急了,降罰於懸臂城的民眾,那該如何是好。”
“他主動提出留在這裡,本將軍也無可奈何。”謝安歎息一聲,連忙去看紙條上的內容。
隻是緊皺的眉頭卻根本沒有放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