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嘉昨日半夜直播晚了些,原本想著就算自己晚來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卻沒想到一進大廳就看到了樓問釵在那撒潑打滾。
她昨日對著媒體的時候,的確是隱瞞了樓問釵的父母給過他們錢的事,生怕樓問釵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捅出去,連忙衝上前去,製止住了她:“你一個丫頭片子在這胡說什麼呢?”
“我可是你二姑,你在這麼多人麵前抹黑你二姑,難道就怕遭報應嗎?”
“二姑,你不就是我的報應嗎?”樓問釵直接拉住了她,不叫她走,卻繼續說著,“當初你和三叔,爺爺給我們家要錢的時候,說得清清楚楚,這些都是你們借的,日後是要還的,可現在我爸媽都已經去世一年了,我去連一分錢都沒見到——”
她說著,還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了一遝紙,在樓嘉的麵前晃了晃:“這上頭白紙黑字,你們什麼時候借了多少錢,要乾什麼用都有考究,你現在憑什麼說我抹黑你?”
“不過這是你們長輩的事情,我這個做小輩的不要這些錢也就算了,可你怎麼還能說我爸媽的不好呢?”
樓問釵說到這裡,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直接將樓嘉想要解釋的話全給遮蓋了過去。
記者們原本以為還會是昨天的熱鬨,隻是來做做樣子,可在看到樓問釵手裡的東西的時候,立刻就衝了上來,鏡頭將紙上的內容記錄的清清楚楚。
更有記者不忘了將鏡頭對準了一旁的樓嘉:“樓女士,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些錢是怎麼回事?”
“樓醫生的父母生前到底有沒有接濟過你們?”
“樓女士,你說話啊。”
樓嘉慌了神。
她從小就在村裡長大,虧了樓問釵的父母,一家子才到了城裡來生活。
正因如此,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要臉的,卻不曾想,樓問釵竟然也有樣學樣。
她是真的被逼得沒辦法,這才指著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樓問釵,磕磕巴巴:“是她……都是她汙蔑我們!”
“二姑,我不過就是個小丫頭,從哪去汙蔑你們?”樓問釵又從包裡拿出來了一個u盤,“當初你們要錢的時候,都是在公司,我爸的辦公室裡有監控,全都拍下來了,難道還是汙蔑?”
她不禁有些慶幸。
從小她就覺得自己爸爸有些愚孝,不管爺爺他們怎麼對他,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給掏出來,還是自己的媽媽威逼利誘,非要他們留下借條來。
要不然,自己現在可真沒的給樓嘉等人打嘴。
這麼多年,樓耀早就被養成了一個紈絝,就算是和樓嘉約好了,也是晚晚的才來。
他看著大廳裡頭熱鬨,還以為是樓嘉把事情給弄得更大了,卻沒想到竟然是樓問釵在一邊胡鬨。
他不想惹禍上身,正準備偷摸逃走,卻沒想到竟然被樓問釵給看見了。
樓問釵立刻衝了過來,抓住了他的手,仍舊是哭喊著:“三叔,你說我不孝,可我到底對誰不孝了?”
“你們看著我家發達了,連夜從我外公外婆家把我接過來,就是為了跟我爸媽多要點生活費,這也實在情理之中,可你們卻不給我吃飽飯,隻要我要錢,你們就開始打我罵我……”她將自己的袖子給挽了上去,上頭還有一條淺淺的疤痕,“可那是我爸媽給我的錢,我怎麼就不能要了?”
“我……我……”樓耀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仗,又被樓老爺子給慣壞了,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看著被記者圍著,紅赤白臉的樓嘉,立刻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支支吾吾:“是她,都是她叫我那麼說的。”
“問釵,你是最知道三叔的了,要本事沒本事,要腦子沒腦子,要不是大哥大嫂,我恐怕連大學的文憑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想出這樣的計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