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是審時度勢的人,原本以為陳嬌嬌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顧家的少夫人,這才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眼下才知道二人根本就沒有關係,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等人一走,辦公室裡頭便隻剩下了樓問釵和顧淮兩人。
顧淮想著自己今日的表現,再想想那一通電話,雖然仍舊不明白樓問釵的意思,卻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阿釵,我已經不止一次同你說過我的心思了,今日我也跟陳嬌嬌劃清了界限,不知道你……”
“我明白顧先生的意思,隻是我眼下還不想討論這件事情,顧先生,請回吧。”樓問釵卻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顧淮看著她眼底的冰冷和疏離,突然意識到她今日不過是在耍著自己玩兒罷了。
他冷笑一聲,並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而是轉頭離開了。
京城的夏日太過燥熱,白日裡更是悶熱難忍,讓人幾欲喘不上氣來。
謝安一大早便守在後院的枯井一旁,根本就沒有去城門口的意思。
他等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到了從枯井裡頭出來的信。
他看到樓問釵所寫下的利己文學卻並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寵溺一聲:“這小丫頭的見解可真是同彆人不一樣。”
他也反應過來,自己這些年的確是太過在意百姓的情況,反而忽略了自身,或許真的應該學著放手一些了。
他這才明白那些流民鬨事,確實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也不必非要自責。
如此他連忙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謝安看著院子裡頭擺出來的好幾箱電解質水,雖然好奇這水同尋常的水有什麼區彆,卻還是覺得樓問釵送這些水過來肯定是有用途。
他看著那些不一樣的包裝,生怕因此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猶豫了片刻還是將瓶子裡的水全都倒了出來,裝在幾個大桶裡頭,叫人運到了城門口去。
城門口聚集著流民,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破爛不堪,臉色慘白無比,嘴唇乾裂如同老樹皮,眼睛通紅,一個個神情麻木呆滯。
江令舟正好給一個流民把完了脈,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正準備去同那些太醫商量辦法的時候,卻正好看到了謝安過來,連忙快步走了過去,開口:“將軍如今雖然有了吃屎,可卻沒有多少能喝的水,他們已經渴的不行了,要是再不能找到水源,隻怕他們的身子都受不住了。”
謝安拍了拍自己身後的水桶,開口:“我已經把水帶來了——”
“隻是這些並不是尋常的水,而是老天爺送來的電解質水,我並非郎中,有些不明白這些法子,你細細看看吧。”
他說完了話,便將信件和水全都交給了江令舟來處置。
等他巡視完城門口的情況,這才立刻趕到朝堂上去了。
金鑾殿上仍舊是壓抑的氣氛。
丞相站了出來:“陛下天氣越來越熱,那些流民聚集在城門口招來了不少蒼蠅,還叫京城的人都跟著病了,絕對不能再讓他們留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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