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百解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好悶,好熱…”
百解茫然的睜開眼,但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般。
“嗚~這什麼啊?”百解強忍著困意掙紮著爬起身,然後…他看見了在床上鋪開的長長白毛,而且還是自己的毛。
坐在鬆軟的毛發上,百解大腦宕機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難道我還在做夢?
剛起床時的迷糊勁逐漸過去,百解梳理起思緒,慢慢的,他想明白了到底都發生些啥。
“天祿—!”一道憤怒的聲音從老山羊的家中傳出,原本停在房頂上的鳥兒們紛紛被嚇飛。
三隻貔貅的隔壁房間中,正熟睡著的老山羊,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醒,他下意識猛地坐起身。
“哢!”
“哎呦!我的老腰啊!”老山羊捂著腰下床呲牙咧嘴的走向門口“小百解大早上喊什麼呢,還讓不讓我這個老人家睡覺了?”
嘴上抱怨著,老山羊拉開了房門,隨後映入他眼簾的,便是一個金白色的拖布頭摁著天祿暴揍的場景。
“我老眼昏花了,還是打開的方式不對?”老山羊懵逼的將門關上揉了揉眼睛,而後他再次開門看去嗯…場景沒變,不過這回認出來了,那個拖布頭好像是小百解。
“嗷嗷嗷嗷嗷嗷嗷!百解輕點打,嗷嗚!辟,辟邪救我~!”開溜失敗的天祿被揍的嗷嗷直叫,時隔一天,他又遭受到了百解的毒打。真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三隻貔貅的臥室房門口,同樣變成拖布頭的辟邪默默的看著天祿挨揍,一點上前勸架的意思都沒有,畢竟他也是受害者。
“哪個…小百解啊,這是發生什麼了?”你搞清楚狀況的老山羊忍不住開口問道。
“呼~呼~呼~沒事,天祿又欠打了。”百解喘著氣停下手氣哼哼說道。
“好了好了,小百解不氣,來,讓爺爺抱抱。”老山羊說著,上前抱起了百解。
“喂,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哄啊!”百解掙紮了兩下不滿的抗議道。
“百解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剛得到喘息之機的天祿條件反射的吐槽了一句。
百解轉過頭“你還敢說話!”
“呃,百解我錯了我這就閉嘴。”天祿很從心的把嘴捂上了。
“好啦,小百解彆生皮皮的氣了,氣性太大對身體不好。”老山羊順手揉了揉百解嗯,手感真好。
“彆占我便宜,我沒答應讓你摸呢。”百解扒拉開老山羊的手。
過了一會,早飯時間到了,眾所周知,吃飯的時候任何事都能暫停,其中也自然包括天祿闖禍的事。
餐桌上,百解一爪撩開臉前的毛發一爪往嘴裡送著食物,表情顯得很是鬱悶,旁邊的辟邪也是同樣的情況。
“好麻煩啊!”食物的殘渣沾到了長長的毛發上,百解氣的想把臉上的毛拔掉,本來白毛就很容易弄臟,現在還變得這麼長,也就幸好貔貅不用排泄,要不然那屁股沾屎的場麵百解想想就惡心。
“小百解耐心點,像我這樣。”老山羊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臉上的白胡子一點汙漬都沒沾上。
“對了小百解,你和辟邪準備去哪剪毛啊,或者說還是我幫你們找人?”老山羊詢問道。
“不用了,劇組裡有會剪毛的。”百解回答道。
“哦,這樣嘛。”老山羊的神情有些可惜,三隻貔貅以前剪毛都是他幫忙找的人,找人是免費的,剪毛也是免費的,不過他也不虧,不如說反而賺了,那些理發師為了給貔貅剪毛都是倒貼錢給他的。
吃完飯後,三隻貔貅即將動身前往劇組,但在走到門口時,百解卻停下了。
“怎麼了百解?”天祿疑惑的出聲。
百解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天祿。
見到百解那個熟悉的表情,天祿瞬間心領神會的俯下身“百解要我背嗎,那上來吧。”
百解無語的給了天祿一下“你倒是變大點啊,這樣毛會拖到地上的。”
“哦哦哦。”天祿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變回了原形。
百解順著天祿的尾巴爬上了他的背,而在下一刻,辟邪也跟著一起爬了上來,他現在也是長毛拖地的狀態,為了不真變成拖布頭,隻能讓天祿載一程了。
“皮皮貅,我們走。”坐在天祿的背上,百解莫名其妙就想喊這麼一句,於是他就喊了反正周圍沒外人,二一點就二一點唄。
“好嘞,天祿號出發嘍!”天祿像一道閃電般衝了出去,速度快到在他獸眼中隻會留下一道殘影,這是百解要求的,畢竟目前這個形象實在沒臉見獸,那還不如乾脆跑快點彆讓他們看清楚。
一路疾馳,三隻貔貅很快到了今天劇組的拍攝點,這是一處村內的麻將館,在百解來到門口時,他還能聽見從裡麵傳出的叫喊聲和稀裡嘩啦的聲音。
“不是,這怎麼還玩上了?”百解吐槽著,推開了麻將館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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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門撞擊牆麵發出咣當一聲,正在熱火朝天搓著麻將的劇組眾獸突然就安靜了,他們愣愣的盯著門口的三隻貔貅,或者說,盯著百解和辟邪。
噗嗤一聲,麻將館內一隻不知名的獸沒忍住笑出了聲,但隨後他就趕忙捂住了嘴,緊張的看向百解。
“唉~”百解歎了口氣,“想笑就笑唄,我又沒攔著你們。”
伴隨金主發話,麻將館內強忍著笑的眾獸不再忍耐,刹那間,哈哈哈的笑聲不絕於耳。
靴貓背對著三隻貔貅身體不斷的顫抖,如果湊近的話,就能聽見一道道止不住的噗嗤笑聲。
說實話,靴貓在昨天給出生發水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天祿想乾啥,但她是真沒想到,天祿竟然連辟邪也給一起禍害了。
百解一臉鬱悶的走進麻將館,聽著耳邊的笑聲,他最終還是忍不住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句“笑一會得了,彆太過分啊你們!”
發現劇組的小金主生氣了,所有獸緊急收聲,這位是給錢的大爺,得哄著,不然給他惹毛了會被扣工資的。
“噗哈哈好啦好啦百解,你和辟邪先去剪毛吧,皮皮留下就行。”靴貓將笑硬憋回去說道。
百解哼了一聲,轉頭走向旁邊的隔間,辟邪沉默的跟上,他的小臉有些發紅,但好在毛夠長並不明顯。
“愣著乾什麼呢?去給他們剪毛啊。”靴貓拍了拍圖圖。
“哎?我去嗎?”圖圖滿臉懵逼。
“當然是你去呀,兔爺還要拍戲呢。”靴貓理所當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