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甚,竟如此強勢!
他背後依仗的自然是寒齊蕭家!
此番蕭家在蕭壬庚的事情上過於獨斷專行了些,隻是眾多家族各有謀劃,沒人願意為此事出頭。
蕭壬庚已被公之於眾,是他蕭家的子弟,但大家族的人們清楚,蕭家所圖尚不明朗,一個術士大賽的冠軍並不是非爭不可。
剛剛被厲聲嗬斥的某家族長老並未回話,他並非怕了蕭甚,隻是很沉得住氣的把目光轉給了榆落城副城主吳水統,眾人也齊刷刷的看向吳水統,想要他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蕭長老,你說蕭壬庚屬於你們蕭家子弟,可有證據?”吳水統並未做出任何決斷,而是把問題再次拋給了蕭甚。
“那是自然!”
蕭甚迅速給出回應,一點不拖帶水,而後他右手伸向懷中,抽出了一卷泛黃的本子,正是蕭家家譜!
“蕭家子弟蕭壬庚,曾為我族百餘年前分家、南梁蕭氏皇族蕭呈之子!”
眾皆嘩然!
過去大陸百朝,其中有部分即為世家聯盟曾扶持出來的分家所立,那時候皆是暗中布局不為外人道,現在已變成塵封的曆史,並非什麼秘密。
馬上有人提出了疑問“你的意思一百年前南梁朝的傳人,竟然活到了現在,還如青年一般年輕?”
“對啊,你蕭家真是霸道慣了,連這種謊話都能編出來,能服人嗎!”
這其實是在場許多人的不解之處,因為大陸常人平均壽命不過兩個甲子,百年前的人即便活到現在的,無不是已近油儘燈枯,怎麼會是青年之容貌,正值血氣方剛?
蕭壬庚實力也不會作假,隻是個區區術士,說破大天算他為入門的修士,怎麼會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蕭家族譜不會記錯,百餘年前南梁覆滅,蕭呈雖然陪葬了,但他的兒子卻逃了出來,那時候他才五歲!正是名為蕭壬庚!”
蕭壬庚的名字並不常見,但不能排除有重名的情況
可若真是同一個人,那麼上麵的問題難以解釋,莫非蕭壬庚活到了一百年後,還修行了某種秘法實現了返老還童?
見蕭甚並非有意糊弄在場眾人,但光拿出來個家譜,憑一個名字就認定是其家族之人,明顯不夠有說服力。
“現在無法馬上證明蕭壬庚就是當年之人,但家譜記載,當年他的師傅便也是一名術士,且精通各種術法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蕭壬庚找到,必須帶回蕭家驗明身份,我們定會將此事徹查到底!”
蕭甚的意思很明確,蕭壬庚的表現與當年之人的背景有相似之處,且強勢表態,蕭壬庚是一定要帶回蕭家的,那其他家便不要染指了。
“好,既然蕭甚先生已經拿出了蕭家家譜作為證據,那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日後尋得那蕭壬庚,蕭家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吳水統就坡下驢,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蕭甚及其背後的蕭家。
在場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不再做聲,默認接受了此番解釋。
蕭壬庚雖然身懷秘法、不同尋常,但並非大家族們冒著互相撕破臉皮的風險也要爭之人,於是他們繼續寒暄了一番便都各自打道回府了。
遠在荒野的蕭壬庚並不清楚追蹤自己的大部分人已經“撤了”,還在日夜兼程的施展“跑字訣”。
行至一片荒野,這裡可謂荒蕪之極,仿佛被歲月遺忘的角落一般。
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枯黃草地,在風中瑟瑟搖曳。
“榆落城處吳家西方,雖屬金,若是南半球依然正值盛夏,此時也應該枝繁葉茂、生機勃勃才對,可此地卻如此蕭索,何故?”
蕭壬庚望向遠處,起伏的山巒連綿不絕,山體呈現出暗沉的色調,有的地方裸露出嶙峋的岩石,山上幾乎看不到樹林,隻有幾株頑強之木,在石縫中艱難地立著,不知道是死是活。
荒野中偶爾會有巨大的石塊突兀地矗立著,它們形狀各異,石塊表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裂痕縱橫交錯。
還欲繼續前行,天空中,陰雲逐漸籠罩著這片荒野,一種壓抑之感猛然襲來,蕭壬庚抬頭一看,這天空居然分成兩半,一半是烏雲,而另一半顏色更深——黑的看不見一絲光亮。
他於是再度起卦,探查吉凶,這一路上他不止一次起課預測與辯明方向,情勢緊張不敢絲毫懈怠。
“官鬼在東,子孫在西,本宮險地,不得安居君子不得不立於危牆之下,也是被迫要入那險地了。”蕭壬庚喃喃自語,此時其意已決,隻能往西走了。
走向那山,黑暗籠罩著大地,隻有微弱的星光在天邊灑下,勉強照亮著極小部分的環境。
草叢中不時傳來不知名的動物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夜風呼嘯而過,吹得草叢沙沙作響。
相比後麵的“追兵”,或許上這神鬼莫測的山上,也算是個保命的方式。
蕭壬庚這番才通過卦象和靈覺,算到追兵減少,但仍然有人正在距自己百裡之外的地方,瘋狂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