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頭如同被重重一擊，鮮血直衝腦門。
利用？
她說她是在利用自己？
就因為自己是隊長，手中握著一些權力？
多麼惡毒的字眼，哪怕她說她嫌棄他長得醜他也能接受。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理由，那這三年來他到底算什麼？小醜嗎？
胸腔內頓時湧起無儘的怒火，想要噴湧而出。
可是剛想調動異能，渾身就跟被巨石碾壓一般難受，甚至呼吸都難以維持。
嗬嗬……現在他連生氣的能力都沒了嗎？
如果他的身體恢複過來，他一定要給楚藝一點顏色瞧瞧！
可惜，他看了看自己殘破的身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心有餘而力不足。
罷了！
淩霄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算了，利用就利用吧，自己似乎除了被算計以外也沒有損失什麼。
淩霄在心中這麼安慰著自己，反正他都快要死了，不然又能怎麼辦呢？
“這麼久的朝夕相處，你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對我動心嗎？”淩霄頹廢地坐在床邊，艱難地抬起頭看向楚藝。
哪怕是利用，也會日久會生情不是嗎？
卻見楚藝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我的心裡從一開始裝的就是蕭凡，接近你，隻是為了安全地找到蕭凡而已。”
她索性這麼說以便讓淩霄徹底死心。
淩霄心下一沉，沒想到他一開始就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原來他隻是她的墊腳石，可笑自己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不過很快，淩霄便發現了對方話語中的漏洞，“可是……那個時候的你並不認識蕭凡。”
他忽然意識到，楚藝心中是不是還在忌憚著蕭凡，一直不敢說實話。所以她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想到這裡，淩霄死寂的心又恢複了一點溫度，一雙眼睛也多了些光彩。
經過淩霄的提醒，楚藝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是她有一百種方法圓回來，所以她並不驚慌。
“誰說我不認識？隻是你不認識而已。我在末世前就已經見過蕭凡了，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
那時候學校舉辦晚會，他在台上唱了一首《喀什葛爾的胡楊》，他一開口我就淪陷了。”
蕭凡末世前也是大學中的風雲人物，憑借著獨特的嗓音，收獲了不少迷妹。
這點事情也是楚藝前世，在基地中參加聯歡晚會時知曉的。
如今正好拿來成為她的借口。
她說完，甚至在想蕭凡若是聽到會怎麼想？會不會有一丟丟的感動。
自己為了他，在末世中曆經磨難，終於找到他。
聽到楚藝這麼說，淩霄徹底地低下頭顱，不再有任何期待和幻想。
如果她隻是為了顧忌付蕭凡，完全沒必要編這麼一段故事。
這麼看來，她的心裡當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