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了看滲血的手臂,那剛剛還滿臉的痛苦之色此刻已全然消散,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那納蘭青桑不過隻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幾鞭子下去對於田易如今的肉身強度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剛才不過是他裝出來的罷了。
田易故意裝出痛苦萬分的模樣,實則是為了讓納蘭青桑放鬆警惕,同時自己的傷勢讓百裡淵看了,定會勾起他的怒火,挑起他與納蘭青桑的矛盾。
他深知,唯有在這府中挑起爭端,將局勢攪得混亂不堪,自己才有可能尋得逃脫的契機。
回想起此前在路上與百裡淵的閒談,百裡淵提及他那"溫柔賢淑"、對他愛到極致的夫人。
還說她因愛屋及烏,會對他的侍妾以及像自己這樣的鼎爐關懷備至,讓自己無需擔憂,與眾人好好相處即可。
田易每每憶起這些話語,心中便忍不住冷笑。他暗自思忖
"世間但凡深愛自己丈夫的女子,怎會甘願目睹丈夫與他人恩愛纏綿?所謂的溫柔賢淑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表麵功夫罷了。"
"果然經他一試,納蘭青桑便如他所料那般被輕易激怒。接下來,隻要繼續在這二人之間製造嫌隙,讓他們自顧不暇,自己便能有可乘之機。"
他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精芒,開始在心中仔細籌謀後續的計劃。他清楚,納蘭青桑的嫉妒心便是他可以利用的突破點。
此時下人帶了一套新的衣服過來,放在一旁便默默退下。
田易看了一眼那套衣服,冷笑一聲,卻沒有穿上,而是用力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再撕大了一些,看起來更加嚴重。
同時他將束冠的簪子也拔了下來,將自己頭發弄亂,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田易知道有時候男人的同情心,尤其是像百裡淵這種自視甚高又有幾分多情的男人的同情心,乃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果然,晚上百裡淵再來尋他,看見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眉頭緊緊皺起。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
百裡淵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上前一步查看。
田易微微低下頭,眼中含淚,輕聲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讓百裡少爺擔憂了。"
他這副模樣,更是讓百裡淵心中泛起憐惜之情。連忙又急又氣的問道"到底是誰弄的!快說!"
田易這才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將今天下午院子裡發生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百裡淵最初是有些狐疑,但是見田易說的那麼可憐,也不得不信,連忙差人去將納蘭青桑旁邊的侍女帶來問個清楚。
得到確切的答案後,百裡淵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旁邊的矮冬瓜羅護法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說道"夫人畢竟出生世家,怎會做出如此妒婦之舉,莫非其中有什麼誤會?"
"哼!從前的事我不是沒有疑心,但是很多時候是女人的事,說實話犯不上!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如今她也太過分了!"
百裡淵頗為心疼的看自己田易身上的紅印,神色中帶著幾分惱怒與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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