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眾多修士聽了紛紛為之一笑。
彆說雖說有不少人打著陳家家產去的,但也有不少修士是真的愛慕陳汝希那絕世仙顏。
還有陸靈心禦姐氣質的築基大修,不少修士嚷嚷著想被她的玉足踩死。
陳府大殿。
一條厚實的紅毯通向深處,兩側整齊的擺放著桌椅,紅毯儘頭,擺放著兩張玉椅,左側玉椅坐著一個容貌絕塵的婦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剪裁一個翠綠盆栽。
這時,一個身著錦衣,容貌儒雅清秀的年輕人走上前,站在婦人身側,將一本賬本放下。
“娘親,這是今年管事房拿來的賬單,您過目一下,有多少虧空,我們兄弟幾個再想想辦法,您可千萬彆什麼都不說悶在心裡。”
說話的男子正是陳汝升今年剛剛三十歲,煉氣六層。
他看著眼前妝容衣著都極為素淨的母親,淡淡的娥眉間,常常伴隨著些許幽怨之色。
要知道早些年母親可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
可家族的這些瑣事,讓她如同變了個人。
陸靈心翻了翻賬本,雖然早有預料,可裡麵的數字還是讓她觸目驚心。
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她當家多年,也知道柴米貴,可怎麼開銷這麼大。
“還差一萬靈石?距離年底隻剩下一個月了。”陸靈心憂心忡忡,心中暗歎。
她已經儘力節儉了,可陳家畢竟是築基家族,陳汝希和她均為築基修士。
總不能蓬門蓽戶吧。
陳家已經儘量不講排場,衣著吃喝也儘量節儉,可每年開銷還是十分嚇人。
其中大部分是因為陳汝希當年築基時,借了太多靈石產生的利息。
現在陳家看似風光,誕生兩位築基修士,可因為沒有家主,反倒引來不少人的窺視,看似花團錦簇之下,隻是徒有個架子,實則年年借新還舊。
“唉,當家真難。”
陸靈心不由得悠悠輕歎,聲音在寂靜的大殿,沒有傳播出去數米遠就銷聲匿跡了。
任何聲音似乎在這裡,都顯得微弱無力。
空曠的大殿,繁雜的建築雕飾,精美的宮燈,美輪美奐的色彩都在靜靜注視著。
“這大殿是四哥當年親手所造,誰能想到,眾多兄弟姐妹中論修為是三姐修為最高,築基一層,論本事,反倒是四哥本事最大。”
“從小看四哥悶悶不說話,整日就喜歡擺弄這些磚瓦石塊,結果沒想到長大後,人家成立了土木商會,他修建的建築,精美宏大,就連金鼎宗修繕新殿,都要請他出手。”
陳汝升不由得感慨。
命運真是造化弄人。
他三靈根資質,本以為會成為家族子孫中極為耀眼的存在。
然而可惜,如今年過三十,止步煉氣六層,築基更是遙遙無期。
十分慚愧。
陸靈心輕輕握著他的手,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中母性的慈愛氣息一覽無餘。
“升兒,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如果不是為了家族事務,忙於賺靈石,你如今的境界起碼在煉氣八層,彆人不知道,娘親最懂你。”
“你看似是家庭中年紀最小,可卻是最有責任心的。”
“其實有一點娘親很少和你說,你是眾多孩子裡,最像你爹的。”
“有時候我看你,好像看到你爹年輕時候的樣子。”
“這些年娘委屈你了......”
陸靈心鼻尖一酸,急忙瞥過頭去,深吸了口氣,隨之肩膀也微微晃動。
“我要是有爹一半本事就好了,他老人家五靈根一次築基成功,將陳家寫入族譜,隻是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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