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懷疑頭頂的陣法大有蹊蹺。
他曾想過用黃鸝鳥作為眼線進入宋府調查,但鳥兒一進去,就被隔絕了神識聯係,因此也不成。
想到這裡,陳昀看了看頭頂若隱若現的血色大陣。
這樣下去可不行,他本身就壽元不多,可不能一年當兩年耗下去。
“稟陳仙師,馬仙師拜訪。”
“請他進來。”
陳昀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門外馬真國還在等著,急忙道。
片刻後,馬真國背著手果然沉著一張馬臉十分不悅道:“陳道友架子越來越大了,馬某想見見都得等半天。”
陳昀急忙告饒,笑道:“都是下人沒有及時稟報,管家,下次馬道友來,哪怕我在修煉也要通報。”
管家苦澀一笑,暗暗擦汗,連連稱是。
馬真國十分受用的點了點頭,臉色舒緩幾分笑道:“那倒也不必,今日馬某來和陳道友商量一件事。”
陳昀聞言看了一眼管家一揮袖子,示意他退下。
“不必了,不是什麼秘密之事,簡單來說,就是那幾個廢物不想在玄武城待了,讓馬某護送回去。”
馬真國一臉晦氣的說道。
然後走入涼亭下,袖子一擺,一桌子酒宴就鋪滿石桌,管家極有眼色的快步上前斟酌倒酒。
陳昀看了看這仙釀,都是馬真國這一年來沒事乾的時候釀造的。
這恐怕也是他為數不多消遣時間的方式了。
這地方真是無聊,看著是偌大一個玄武城,城內娛樂之處隻有一個快樂坊。
煙柳之地,不過好像裡麵的婦人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年紀還大。
那幾個煉氣修士沒事乾就來抱怨,說這裡太無聊,想出城,但都被他嗬斥一番。
“哦?是那幾位來體驗生活的煉氣公子吧。”
“那可不是,他們嫌這裡無聊,時間長了坐不住了,整日鬨著要回去,說什麼哪怕是回去上前線都比這裡強,於是上麵下了調令,決定換一批人來駐守,但這萬裡迢迢,隻能讓馬某護送。”
“想我馬某築基七層,竟然要護送幾個煉氣吊毛,實在是窩囊啊。”
馬真國一臉不悅的重重道。
陳昀強忍笑容,想到這地方透著邪魅詭異,淡淡道:“我看馬道友不如回去吧,這地方不宜久留,我恐怕過段時間也得想辦法調回去。”
“陳道友看來也發現這裡不對勁了,其實馬某也有類似的感覺......”
馬真國摸著下巴淡淡道。
這時,一旁倒酒的管家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兩位仙家可千萬不能走啊,你們走了,我們這一城老幼該怎麼辦。”
“既然您兩位已經察覺到了異樣,老朽就告訴你們實情,其實老朽隻有三十歲,但被這裡的詭異陣法剝奪壽元,才會顯得如此蒼老。”
“而這詭異陣法真是宋氏老祖所設,他這時汲取一城壽元精血供給他一人。”
“之前的築基修士就是察覺到了不對,才被其所殺。”
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真有此事!”馬真國暴跳如雷,濃眉倒豎。
陳昀早知此事顯得雲淡風輕,心中升起一抹異樣,看著管家忍不住陷入深思。
“陳道友咱們現在就找宋青元問問,如果屬實,當場殺了他。”
“你我二人還打不過他?”
馬真國自信滿滿,認為一個宋青元不足掛齒。
陳昀卻覺得這裡麵疑點重重,貿然與之交手,恐怕絕非上策。
“我們帶他回金鼎宗好好問一問,多請一些幫手來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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