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嶺三城失守事關重大,朕不得不慎重對待。在重新攻打燕嶺的戰報傳來之前,諸位卿家就委屈幾日,留在宮中,待查明真相後再行離去。”
“臣等遵旨!”
大臣們雖然心中不滿,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敢觸怒龍顏,隻能乖乖領旨。
趙蒹葭也不理會他們心中作何感想,直接吩咐下去,命人在宮中安排住處,將這些文武百官全部留在了皇宮,美其名曰“保護”。
待一切安排妥當,趙蒹葭便宣布退朝,命人將李漾帶到禦書房。
……
禦書房內,趙蒹葭已經換下了厚重的龍袍,一身簡單的素色長裙,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
少了幾分帝王的威嚴,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
她坐在書案前,纖細的手指翻閱著奏折,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漾被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心中暗暗感歎,這女人長得還真是禍國殃民。
“參見陛下。”
李漾躬身行禮。
趙蒹葭沒有理會他,隻是淡淡地問身邊的太監:
“王公公,我大涼都有哪些酷刑?”
那王公公年過半百,在宮中服侍了三代帝王,什麼樣的大場麵沒見過?
聽到趙蒹葭的問話,他隻是微微躬身,用一種毫無波瀾的語氣,緩緩道來:
“回稟陛下,我大涼律法森嚴,酷刑種類繁多,例如炮烙、車裂、淩遲、俱五刑……”
他每說出一個刑罰,李漾的眉頭就忍不住跳一下。
趙蒹葭聽完,卻隻是淡淡一笑,道:
“那就好。”
“李漾,你說,這些刑法是用在那些挑撥離間的奸細身上好,還是用在吃裡扒外的內奸身上好?”
“陛下,不管是奸細還是內奸,都必須千刀萬剮!”
李漾連忙附和道,心裡卻暗自腹誹,這女人真是狠,這些刑法下來,還能保持人樣麼……
趙蒹葭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巍峨的宮殿,語氣森然道:
“朕已經下令,將所有文武百官都留在了宮裡,就等著你將那些躲在暗處的臭蟲都揪出來了。”
她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寒光:
“李漾,你可知道,抓到內奸,朕重重有賞,但若是抓不到,或者抓錯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我明白!”
李漾硬著頭皮道。
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趙蒹葭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回到書案前坐下,“說吧,你準備如何抓內奸?”
內奸一事。
說白了,也算是大涼自家家事。
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
可在李漾這裡如今卻是天大如同性命的事兒。
內奸的說法並不是李漾空穴來風。
隻有幫大涼女帝抓住了那內奸。
他才能保住小命。
保住了命,才能談以後,至於立場什麼的,李漾經商多年,利益至上,他根本不在乎。
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沒什麼負罪感。
李漾雖貴為大炎太子,可如今這處境,和棄子有何異?
“這內奸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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