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看到白露,先是一愣,隨後連忙迎了上來:“白小姐,你怎麼來了?快請坐。”
白露搖頭:“王掌櫃,我今天是來給您送酒的。”
王掌櫃的臉色微微一變:“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白氏酒坊的酒,現在要自己送上門了?”
白露咬了咬嘴唇:“王掌櫃,我知道,現在白氏酒坊的酒,質量大不如前。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繼續支持我們。”
王掌櫃歎了口氣:“白小姐,你這是何必呢?以你的容貌,隨便找個人家嫁了,也比現在過得好。”
白露堅定地搖了搖頭:“王掌櫃,白氏酒坊是父親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垮掉。”
王掌櫃生意做得不大,隻是開了一個小酒樓。
他正要開口,收下白露的酒。突然嗅了嗅鼻子,然後皺起了眉頭。
他揭開酒甕,拿一個木勺舀了一勺酒,送入口中。
隨後,王掌櫃就一口將酒吐掉。
王掌櫃有些生氣道:“白小姐,這酒似乎不對吧?”
白露羞愧地低下頭,她的臉上泛起紅暈,雙手不安地絞動著衣角,顯得十分尷尬。
她知道自己的酒出了問題,但沒想到王掌櫃的反應會這麼直接。
白露說:“釀造的時候確實出了一點岔子,口感大不如前。不過,白露立馬補充道,這批酒價格很低,一斤給八十文就足夠了。”
王掌櫃尋思起來。
酒的口感確實不行,但也不是特彆難以入口。
他也是開酒樓的,知道八十文一斤酒,連成本都不夠。
他也不是什麼大酒樓,接待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底層人士。
這酒他們肯定不在意口味。
一群下九流,能喝上一口酒就已經不錯了,還敢挑?
自己賣二百文一斤,依舊有賺頭。
王掌櫃正要答應下來,並且準備將白露帶的一百斤酒都收下來。
王掌櫃開口:“你父親在時,我跟他關係極好,既然現在你遇到了難處,那我就……”
然而,話還沒說完,李漾卻假裝看到白露一樣,急匆匆上前,對王掌櫃說:“抱歉,王掌櫃,這酒我們不賣!”
白露一臉震驚,這家夥怎麼能這麼無恥啊?
酒是他毀的,價格也是他定的。
王掌櫃都準備收下了,他卻說不賣了?
就見李漾點頭哈腰,對王掌櫃解釋:“我是白小姐好友的管家,被東家派過來幫助白氏酒坊。這酒既然已經毀掉了,自然不能強行出售,砸白氏酒坊的招牌,更不能牽連王掌櫃您的生意。”
王掌櫃:“不是,我想……”
李漾一臉笑容:“不,王掌櫃,你不想!你的酒樓難道就不要名聲嗎?這種發酸的酒賣出去,這不是砸你的招牌嗎?
王掌櫃:“無所謂,我……”
李漾揮了揮手,斬釘截鐵,一臉正氣道:“不必再說了,王掌櫃,這酒我們是絕對不會賣的!我們不能害你!
李漾一番解釋,王掌櫃幾次開口,想要將這酒買下來,但李漾卻一直都打斷他。
可憐的王掌櫃,話都沒說完,就看著李漾拉著白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