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蕭獜一直以為自己想要的是一個答案。
可秦勝雪的話出口了，他才知道，他要的不是答案。
哪怕是騙他，蕭獜想聽的，也是秦勝雪說，他知道他們會再見，他的不告而彆隻是因為知道會重逢。
可是沒有，他連騙騙自己都不願意。
為什麼？
秦勝雪伸手，把蕭獜的臉抬起來。
那雙漂亮的綠眼睛裡有一層水光，生氣，委屈，茫然，但緊咬著牙關就是不肯哭。
他臉上還有之前被人打了的淤青，新人類恢複能力很強，但蕭獜的細胞強度還不足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複，英俊的臉上帶著傷，更顯出一種倔強。
秦上校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品味有點兒變態的，啊，真可愛，委屈小狗。
他看著蕭獜，很直接也很坦蕩：“因為沒有必要。”
秦勝雪很擅長欺騙，但麵對蕭獜，他並沒有什麼維持假象的必要。
蕭獜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隻覺得心臟在抽痛，不由更用力咬緊了牙關，後槽牙都在咯咯作響，緊盯著他，想從秦勝雪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但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的神色並不是蕭獜能讀懂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秦勝雪的手在這時候動了，指尖輕輕撚過蕭獜的嘴唇，說：“張開。”
蕭獜下意識照做，緊接著，就感覺到秦勝雪的指尖探進了他口中。
秦上校隻是稍稍動動指尖，就讓蕭獜仰起了一點腦袋，目光看他的牙齒。
什麼傻狗，也不怕牙咬裂了。
看過都還好著呢之後，秦勝雪就有了玩耍的心思，指腹在蕭獜犬齒上摩挲，感覺到一種幾乎算得上危險的鋒利。
但這觸感並不讓他討厭，反而有種隱約的興奮：“你想聽什麼？明知道是教官，還想從我這裡要什麼答案？”
蕭獜臉忽的漲紅，咬住了他的指尖，沒有太用力，但在犬齒底下，要往外抽的話，估計就要劃傷。
是教官沒錯，可明明先是他的老婆。
心裡想得什麼，全都直白的寫在臉上。
秦勝雪輕輕挑眉：“壞孩子呀。”
他腳尖動了動，腳從居家拖鞋裡拿了出來，輕輕碰在蕭獜腿間，不由就笑：“一邊生氣，一邊翹起來了？”
蕭獜臉更紅了，但他那麼香，屋子裡都是他的味道，連指尖都香香的。
他們之前曾經那麼親密過，記憶深刻在心裡，不由自主地，人就滾燙起來。
被發現了，蕭獜第一反應當然是害臊，但秦勝雪的反應似乎並不討厭，也不像是要拒絕。
膽子忽的就大了起來，蕭獜從來不是膽怯的人，想要什麼當然要去爭取。
所以下一刻，他舌頭輕輕動了，討好地舔著秦勝雪的指尖，牙關也慢慢放開了，但還是含著他的指尖不肯放開。
有些笨拙，但足夠大膽。
更彆說，不止嘴巴有行動，蕭獜還蹭他的腳，非常直白。
秦勝雪垂眸看著他：“我不會承諾你什麼，你現在應該也清楚了我到底是什麼人。”
蕭獜感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從裡到外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冰涼，心都跟著要凍住了一樣。
這幾天，有關於秦勝雪的事情聽了太多，本來的委屈都成了妒火，他怎麼這樣……
秦勝雪感覺到他的猶豫，心裡哼了一聲，神色也冷淡下來，說：“門就在那裡，你可以出去了。”
蕭獜沉默地放開他的手，秦勝雪收回來，正有點兒嫌棄，下一刻蕭獜就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腰，真跟個狗一樣在他身上亂拱。
蕭獜不走，再多的嫉妒和委屈，都不如此刻清晰的認知，要是走了，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他不走。
秦勝雪感覺他在咬自己的襯衫扣子，就捏住了他的後頸，嫌棄道：“去洗澡，臭死了。”
剛跟那麼多apha打在一起，不可避免沾到一些味道。
蕭獜頓住，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問浴室在哪。
秦勝雪對裡頭指指，他就有點彆扭地走進去了。
水聲響起來的時候，秦勝雪就靠在椅子裡笑，真簡單啊。
這不就有了小狗，還不用負責了？
秦上校在委屈小狗和委屈自己之間，當然是選擇委屈小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