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可傻了,還不懂呢,直到看到我爸一點生機都沒有的才躺在床上,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好像以後不會再有父親帶我去露營了。”
“那段時間我媽也特彆忙,忙著借錢,忙著照顧我爸,還要忙著照顧我,她一個從來不哭的人,我看到她老是半夜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哭。我爸病情穩定了之後,她晚上還問我呢,問我學校有沒有安排露營的活動,說要是有的話,就跟她說,她幫我交錢。說老爸沒辦法陪我去了,我隻好自己去一下。”
太久沒有提起這些往事,再說出口時,烏此夏才發現當年的委屈仍然藏在心中,一直有那麼一場露營,父親沒有帶她完成,她記到了現在。仍然覺得難過,仍然覺得難受。
“你要的星星,”於盛桁輕輕捏住烏此夏的掌心,仰頭向上看去,“出來了。”
星辰像是突然被灑下的銀河,就在瞬息之間,鋪滿了整片星空。
身後傳來人群的歡呼聲,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他們欣賞著同樣的美景,都在感歎總算不虛此行。
烏此夏仰頭望著她期待已久的星辰,於盛桁側頭望著她。
“以後想露營的時候可以告訴我,”於盛桁說到,“伯父欠你的,我會用千次萬次來補給你。”
烏此夏抿了抿唇,沒說話,卻輕輕的反握住了於盛桁的掌心。
就當是她蠢吧,總是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是給對方的一次機會。景予言沒想到自己就睡一覺起來,兩人就和好了。
她這隻單身狗坐上後麵的位置,剛要給烏此夏挪自己身邊的座位,就看到烏此夏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上去。
景予言愣了一下後才問:“你倆昨晚乾嘛去了?”
烏此夏道:“看星星啊。”
“昨晚我也看星星了,沒看見你倆啊。”景予言睡到一半突然被人群的歡呼聲吵醒,拉開帳篷的拉鏈迷迷糊糊的往外望了一眼,然後拍了張照片又繼續睡覺。
“你那種看法沒看到我倆實屬正常,”烏此夏翻了個白眼,道,“某人說好陪我來看星星,結果睡得跟個死豬似的。”
景予言一時語塞,腦子裡瘋狂轉了一圈,才道:“我要是不睡得跟個死豬似的,你倆能有機會和好麼?”
烏此夏:“……”還挺有道理。
景予言冷哼一聲,說:“你就跟他和好吧你,哪天被騙去賣了錢你都不知道!”
“要賣錢也是拿我自己的肉賣錢,”於盛桁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更何況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生,以我的存款餘額,根本不缺這點錢。”
景予言:“……你好凡爾賽啊。”
於盛桁眉梢微挑,淡淡道:“不,我隻是實話實說。”
景予言輕輕咳嗽了兩聲:“不愧是搞娛樂圈行業的哈,什麼新型詞彙都會用。”
於盛桁更加凡爾賽的回複一句:“這很難嗎?”
烏此夏終於沒忍住狂笑出聲,她跟景予言認識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治住她這張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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