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笑了出來,黎淮音眼中逐漸有淚花閃過。
綠葉起身將她抱在懷中:“沒事了,以後姨不走了,任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
“胤兒,叫爹。”
小嬰兒緊抓著麵前人的食指,咯咯笑著。
阮晶晶笑道:“他才多大呀,你就想著讓他開口叫人了。”
蕭瑞手指又戳了戳嬰兒圓圓的臉,目不轉睛道:“是本王著急了。晶晶,謝謝你給本王生下這麼可愛的孩子。”
阮晶晶走上前,輕聲道:“你答應我的事,要做到。”
蕭瑞轉身牽起她的手:“你放心,我都記得。讓你和胤兒住在這裡委屈你們了,等到事成之後,我必定給你和孩子一個全天下最貴重的身份。”
“那,皇妃她?”
“哼,結婚數年無所出,光這一點我就可以休了她。”蕭瑞將阮晶晶擁在懷裡,“我現在隻是需要楚家的錢才與她做做恩愛夫妻的樣子,我對她早就沒什麼感情了。”
“殿下。”周昌玉敲門。
蕭瑞鬆開懷中美人,皺眉道:“什麼事?”
見門外沒聲音,蕭瑞拍了拍阮晶晶肩膀,走了出去。
周昌玉附耳道:“我們昨夜派出的刺客,一個也沒回來,屍體在城郊外被發現的。”
“為了幾個該死的災民,折損了本王多少死士!現在災民穩住了,蕭明燭不日也要回京,本王這麼多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見周昌玉不說話,蕭瑞眯起眼睛:“你真的有在為本王用心辦事嗎?那麼多刺客殺不了一個壞事的草包?”
周昌玉慌忙跪下:“臣對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鑒!”
蕭瑞的暗衛之一甲站了出來:“殿下,屬下查看過他們的屍體,傷口整齊,均是一擊斃命,似乎是江湖高手所為。”
蕭瑞挑眉:“比起你的武功如何呢?”
甲將頭埋得更低:“在屬下之上。”
蕭瑞重重吐出一口氣,“起來吧。”這話是對周昌玉說的。
“既然她身邊有高手在,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
——
長樂街,懸壺堂在於掌櫃十日問診且分文不取的情況下打響了名聲。
但最吸引的人,是堂內有一覆麵坐診的年輕大夫,其臉上麵具形狀為一藥獸,傳說這種神獸能辨識百草,懂得藥性。
不止人的打扮奇怪,她看病範圍也與彆的醫館不同,除了疑難雜症,還擺出了“減肥瘦身、千金美容”的招牌。
開始大家還不相信,直到這天——
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戴著麵紗,身後跟著的丫鬟小廝足有十數人,徑直來到了懸壺堂門外。
若是有些眼力的,便能看出這是陳家的奴仆。陳家的香料生意是京城裡做得最大的,家財萬貫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家的富。
那大夫剛看完一位病人,見到她打招呼道:“來了。”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這個女子每次來都戴著麵紗。
女子臉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雀斑,第一次摘下麵紗時她不住地發抖,身後的丫鬟解釋說她家小姐是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當時年輕大夫看到後,聲音聽不出絲毫變化:“明明很好看,不用焦慮。”
“讓我看看效果如何。”
女子輕輕點頭,取下麵紗,現在她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自卑。
臉上雀斑已經淡了很多,若是離得稍遠點,根本就看不出還有斑痕。
年輕大夫道:“再過半月,應該就全都好了。”
陳芸起身道謝,命人拿來一千兩黃金奉上。
年輕大夫隻掃了一眼,淡淡道:“不需要這麼多,我那招牌寫‘千金美容’隻是個誇張的說法。”
她隻取了應得的部分,其餘堅決不要。
陳芸隻好作罷,又拿來錦旗,上書“妙手回春,濟世良醫。”
她本來還擔心這大夫不收,畢竟黃金千兩在她麵前也不過似尋常之物,可見這人並非貪圖名利之人。
沒想到這年輕大夫見了錦旗眼睛都亮了,立刻起身接過,將它掛在牆壁上,戴著麵具也掩蓋不住她的笑意。
陳芸也不禁失笑,剛走到門外,她忽然轉身問道:“敢問神醫怎麼稱呼?”
“謝紅。”大夫頭也沒抬,接著喊道:“下一位。”
那日,往常以紗遮麵、不敢見人的陳家小姐摘下了麵紗,當著眾人的麵上了馬車,京中再也無人敢傳陳家大小姐是醜八怪。
楚雲卿來到長樂街時,特意換了身沒那麼惹眼的衣服,懸壺堂門外正排著數十人的長隊。
她一個眼神,後麵的兩個婆子便拿了銀兩過去,不一會兒,排隊的人全都離開了。
丫鬟雁兒勸道:“皇妃,宮裡的太醫都沒辦法治好,一個外麵的鄉野郎中能有用嗎?”
楚雲卿徑直走了過去:“試試再說。”
謝大夫看到來人雖然穿著普通,可周身氣場卻完全不似尋常人家,壓下心中疑問,道:“夫人要看什麼?”
“我要一個生子的方子。價錢你隨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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