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撐著下巴點點頭：“那你還會繼續讀書深造嗎？”
沈菱悅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無力：“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隻想把當下的事情做好。”
“你呢？”她突然反問一句。
向暖猝不及防：“我怎麼了？”
沈菱悅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後有什麼打算？繼續深造還是直接工作？”
向暖扯出一絲苦笑：“不知道。如果我自己能做主的話，應該是工作吧。”
向暖從以前就一直夢想著以後能夠成為一名高級白領，能夠擁有自己的一番事業。
沈菱悅明白她的意思，他倆何嘗不是同病相憐。
如今的向暖又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當初作為優秀畢業生的她，原本已經獲得了公費出國留學的機會。
那個名額來之不易，整個學校也就一兩個。
她可以去更廣闊的平台深造，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結果後來出國機會被剝奪，她自己也被困在了這一方天地。
不過，好在她沒能實現的夢想，總歸有人可以替她實現。
沈菱悅猛然回神，她又想起了那些令她絕望、錐刺的回憶。
她瞧了眼對麵正在吃抹茶蛋糕的向暖，麵露疑惑。
“你最近口味變了？”
向暖抬頭，咽下嘴裡的蛋糕：“什麼？”
沈菱悅抬抬下巴：“你之前不都吃草莓味的，這幾次怎麼都沒點？”
向暖聽到草莓兩個字腸胃就條件反射的產生生理性不適。
“吃多了，想換換彆的口味。這幾次吃了才發現，其他口味也挺不錯的。”
她胡亂說了個理由。
沈菱悅笑笑沒說話。
向暖看了眼麵前的蛋糕，突然沒了胃口，放下金屬小勺。
“你們實驗室其他人能進去嗎？”
沈菱悅挑眉：“可以。怎麼，你想去？”
向暖興趣滿滿，朝她眨了眨眼：“還挺想去參觀參觀的。”
沈菱悅很樂意：“好，隻不過隻能在外圍，下次帶你去看看。”
向暖雙手握拳：“多謝沈教授給我這次機會，感激不儘。”
沈菱悅被她這一舉動逗樂了。
暑假結束，向暖開學後就大二了。
大一的新生也陸陸續續來報到，校園裡多了許多新鮮的麵孔。
食堂裡經常會碰到一片生機勃勃、充滿朝氣的軍綠色。
向暖看到他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去年也是拖著行李箱，滿懷誌向的來報到，憧憬著自己美好的大學生活。
今年葉寒並沒有來參加迎新活動。
他提前拿了畢業證，已經完全的進入了葉氏，正式的告彆了學生的身份。
其實對於他來說，拿畢業證隻是個名義而已，課程學分早就已經拿滿了。
向暖不止一次想過。
如果當初她不是在午飯點的時候來報到，接她的人是不是就會是其他人。
或者是她今年上大學…
這樣她就不會碰到葉寒了，也不會跟他認識。
那她現在的生活應該也就完全不一樣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
向暖搖了搖頭，沒發生的事情想那麼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