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雨溜邊喝了一口小米粥,滿足的眯了眯眼,“吃飽了才有力氣乾仗啊。”
“這……”
“乾媽,搬套桌椅放在院門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張嬸兒不解,但張嬸兒照做。
看見張嬸兒搬桌子出來,王翠芝惡狠狠的往桌上一拍,“怎麼,終於被我罵醒了,沈輕雨敢出來跟我說道說道了?”
王翠芝看了眼身後看戲的村婦大媽們,聲情並茂的潑臟水,“大家瞧瞧,生孩子請一個保姆那都是奢侈,沈輕雨倒好,一請請倆,還是一家人!”
“我就說前段時間怎麼找理由把我給辭了,原來是給自家人讓位置,要我看啊,這張連英和翠花那都是沈輕雨娘家人,特意叫來賺周大哥工資的!前幾天我還聽見沈輕雨叫乾媽呢!”
“喲,這事兒真的假的啊?輕雨是這樣的人嗎?”
“人家可是大學生,養尊處優,生了三個孩子,請兩個保姆怎麼了?哪怕請三個周連長都養得起,要你在這說三道四了?”
王翠芝突然被懟,氣的臉紅脖子粗,“她又不是城裡人,憑啥請保姆?身為媳婦不做飯不洗衣不乾活,娶回來乾啥!”
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沈輕雨終於出來了。
她頗為輕鬆地坐在桌前,將一塊小小的脈枕放在麵前,笑吟吟的看著王翠芝,“說完了嗎?”
“你還有臉出來?周大哥的錢你花著良心不會痛嗎?”王翠芝指著沈輕雨,大有一激動就厥過去的架勢。
也實在是最近她被沈輕雨壓製了太久,現在難得有機會,她得一一找回場子。
於是就從沈輕雨的新保姆開刀,沒想到這麼有成效。
但沈輕雨從來不會慣著誰,要是放任彆人嗶叨半天,那一定是自有她的道理。
“我為什麼要良心痛?周庭安是我丈夫,他賺的錢我不花,難道給你花嗎?”
“還有,誰說女人嫁人生子就是要洗衣做飯的?現在都提倡新時代了,你的思想怎麼還那麼陳舊,要不要給你封個滿清格格當當?”
沈輕雨一頓輸出,王翠芝愣是接不上話,人群中遠遠傳來幾聲嗤笑,王翠芝登時漲紅了臉。
“你、你強詞奪理!誰不知道最近天災人禍,錢和糧都缺,你倒好,請兩個保姆照顧生活,你以為你家那家地主千金嗎?”
沈輕雨冷笑,“你缺錢和糧,我不缺。你無非是酸自己嫁不了周庭安,享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想拿我出氣。”
沈輕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勢頓時比王翠芝硬了三分,“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我不是任你拿捏的軟柿子,惹我,得看你受不受得住反噬!”
王翠芝見說不過沈輕雨,當即嘴一癟腿一軟,坐在家門口假哭。
“你就是欺負我一個女孩子勢弱,就這麼說我指責我!大家可要幫我做主啊!”
沈輕雨環抱著雙臂看著王翠芝演戲,全程嘴角揚著淡淡笑容,主打一個“我就看著你破防。”
或許是哭聲太大,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是村口殺豬匠家得理不饒人的林大媽。
“我說輕雨,翠芝還是個小姑娘,看你請兩個保姆太奢侈,這才說了你幾句,你咋還咄咄逼人,看給翠芝都逼成啥樣了。”
“我家老陳每天都賣一頭整豬,賺的錢那也是不計其數,我也生養了三個娃,那可是一個保姆都沒請啊!”
“再說了,你在家又沒事,最多請一個也就夠了,請兩個確實過分,周連長回頭知道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