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雨要跟著張嬸兒一塊帶孩子,診所裡坐診的隻有劉靜。
好在村民們都很配合劉靜工作,診所設備也越來越完善,來看診的人絡繹不絕。
劉靜剛看完一個病人,就聽到院子裡響起一道憤恨的聲音。
“人呢?給我出來!我跟你們說,這診所的醫生就是黑心醫生,你們有病的去醫院看,可千萬彆在這裡看!”
說著,那說話的男人直接將等候區的木椅子給踹倒了,發出不小聲響。
“劉醫生,外麵有人鬨事,你趕緊去看看吧。”有村民提醒道。
劉靜連忙起身,朝著院子裡走去,她冷著臉,厲聲嗬斥:“是誰在這裡找事?”
她跟在沈輕雨身邊有段時間了,知道對付這種找事的,態度就應該強硬一點,讓對方知道她不好惹。
可等到對方轉身的時候,劉靜看到那男人臉上有道又長又猙獰的刀疤,橫在整張臉的中間。
她不禁一哆嗦,原先做好的心理建設,也在這一刻徹底崩掉了。
劉靜強壯鎮定,支支吾吾出聲:“你有什麼事嗎?”
這刀疤男看得麵生,應該不是村裡的人,估計是鄰村的。
刀疤男掃了一眼劉靜,就對著在場的村民一嚎:“我告訴你們,就是這個黑心醫生,把我媽給醫死了!”
這是鐵了心要來找事的?
劉靜皺著眉頭,將心中那股慌張強壓下來,“你可彆胡說八道,我們診所……”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刀疤男給打斷了。
他凶神惡煞地瞪著劉靜,那雙精明的老鼠眼布滿了憤怒跟恨意。
“我那可憐的老母親昨天來你們這裡掛水後,當晚就死了,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的話,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聽這話,來看病的眾人,直接被他的話帶偏了,議論紛紛。
“怎麼還醫死人了?”
“我就說,女人開的診所不靠譜!虧我大老遠跑這麼遠來看,真是浪費時間!”
“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刀疤男看著就是來找麻煩的,他的話不能全信。”
“我們再看看,畢竟這診所藥費比醫院便宜多了。”
“就是因為便宜,才更可能醫死人啊……”
聽著村民們的議論,劉靜比一開始冷靜不少,她沉聲問:“你空口白人休想汙蔑人,我問你,你母親是哪個?她來我們診所看的什麼病?”
刀疤男惡狠狠開口:“我媽昨天下午頭暈心慌,過來你們這邊掛水,她腿腳不太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我不信你沒有印象。”
他這一說,劉靜倒是想起來了,昨天確實有這麼一個婦人來她們診所掛水。
“我記起來了,你母親是低血糖犯了,來這裡掛了瓶葡萄糖水就回去了,她在這裡掛水的時候,身體沒有任何異常,走的時候也是好好的,不可能回去就去世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她沉著回應,但刀疤男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手指著劉靜,呲牙咧嘴地臭罵道:“你是覺得我撒謊?我會拿我媽去世的事情來跟你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