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菲這麼毫不留情地趕她走,蔡青青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了。
她委屈地咬了咬唇,一臉無辜地走過去,說話聲音含著幾分哭腔:“伯母,我真不明白您這話裡的意思,您能說的再明白一點嗎?我不想不明不白地離開。”
見蔡青青不到黃河不死心,阮菲禁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
尤其是她看向蔡青青的眼神,都含著幾分厭嫌。
接收到她這個眼神,蔡青青心裡頓時一咯噔。
阮菲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沈輕雨這個賤人跟阮菲說了什麼嗎?
想到這裡,蔡青青神色一凜,哽咽著聲音道:“伯母,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應當最清楚了,可彆聽信了某些人的讒言……”
“讒言?蔡青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寶過敏性休克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阮菲一把打斷蔡青青的話,神色淩厲地審視著她,似乎要將她徹底看穿。
蔡青青沒想到阮菲會提起這件事情,他眼底劃過一抹心虛跟驚慌,但很快就轉瞬即逝,被無辜眼神掩蓋過去。
她麵色鎮定,義正言辭道:“伯母,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當時她給大寶喂花生的時候,蔡青青已經確認過了,周圍沒有任何人看到。
這件事情,就算沈輕雨懷疑到她的頭上,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拿她沒有辦法。
但蔡青青萬萬沒有想到,阮菲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真該死。
阮菲的直覺都這麼準了嗎?
隻不過,蔡青青能夠肯定的是,阮菲肯定沒有證據,隻是猜測,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問她。
她隻需要一口咬定這件事情跟她無關就行。
阮菲死死地盯著蔡青青的臉,沒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但蔡青青一向會隱藏自己,沒讓阮菲看出什麼破綻來。
但阮菲可不管那麼多,她認定的事情就是認定。
“蔡青青,你不用再狡辯了,當時在我身邊,離大寶最近的人就是你,也隻有你,有機會對大寶下手。”
“我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壞心腸的女人,以後你不要再跟我們周家有來往了,我看到你,我就心裡窩火。”
阮菲說的直白,絲毫不給蔡青青留麵子。
蔡青青臉色也很難看,她眼中蘊著怒火,咬牙切齒道:“伯母,您無憑無據就懷疑我,這對我公平嗎?”
“您之前不是這樣的,難不成你也被沈輕雨那個女人迷惑住了嗎?”
“她當初不擇手段嫁給庭安,婚後還不守婦道,跟彆的男人私混在一起,您當時氣的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是我一直在您身邊陪伴著您,一直安慰著您,您如今這麼對我,合適嗎?”
她一字一句地質問,讓阮菲心中愈發煩悶不已。
“蔡青青,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所以我也一直都儘心儘力地想撮合你跟庭安,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大寶下手。”
“他還那麼小,當時要不是沈輕雨救治及時的話,他可能都挺不過這關……”
見阮菲是鐵了心懷疑她了,蔡青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回懟:“伯母,我都說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
“周歲宴當天人來人往,也許是您一時疏忽,給大寶喂了什麼東西,或者說,大寶是因為彆的原因導致的過敏,當時要是把大寶送去醫院的話,就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