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接送陳緋兒沒幾天,就出事了。
這天半夜,竟然帶著陳緋兒找到了王曉陽的家裡。
陳緋兒背著書包來的,雙眼紅腫著,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王爸和王媽都驚訝的不行,因為那件事情後,陳啟明顯跟他們家拉開了距離。
陳啟也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隻說讓陳緋兒先在他家住一晚,明天他再來接回去。
太晚了,王媽也不好多問。
隻能先將陳緋兒拉拉進房間,給小姑娘倒了盆水讓她先洗洗臉。
然後將已經睡下了的王曉陽叫醒。
王曉陽正在係統裡學習,聽見王媽叫他,還有些納悶。
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客廳的陳緋兒。
這大半夜的。
王曉陽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時間呢,抬頭往牆上的掛鐘看了一眼。
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陳緋兒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還眼睛紅紅的,一副哭過的樣子。
細看,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
“誰打你了?”
王曉陽湊近了,看陳緋兒被打的有些紅腫的小臉。
陳緋兒沒說話,眼淚又吧嗒吧嗒流下來。
王媽看兒子這個蠢樣,怕又給小姑娘惹的想到傷心事來。
就趕緊將兒子趕回他的房間,“把你的被子和枕頭抱到外麵的沙發上,今天你就睡在客廳,讓緋兒住你的房間。”
王媽說著,已經麻利的將王曉陽的被子和枕頭收起來,塞王曉陽懷裡。
然後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才牽著陳緋兒的手,將她帶進屋子。
“要嬸兒陪你睡嗎?”
陳緋兒輕輕搖頭。
一家人就這樣草草睡下,一夜無話。
而陳啟那邊,家裡被人砸了個稀巴爛,人也被揍的半天爬不起來。
第二天下午,王曉陽才從彆人口中知道。
陳啟出事了。
前天被人養殖場的廠長,堵在了自家炕上。
養殖場的廠長跟陳啟認識也有好幾年了。
自從陳啟開始做水產生意,大部分的魚都是跟這家拿。
最初,陳啟本錢少,拿貨都是給一半壓一半。
誰知道生意做著做著,就成了這樣。
被抓住的時候,陳啟就被那人揍了一回。
但當時那人下手,是留了手的,並沒將陳啟打的多嚴重。
這一次,是那廠長媳婦的娘,帶著她一幫兄弟來的。
見麵就打,陳緋兒見爸爸被人打,就去攔,被人家那廠長的老嶽母扇了一耳光。
陳啟這下不願意了,就跟人家對打起來,這下不得了。
幾個人一起上,將陳啟打了個半死。
然後撂下狠話,要麼補償他妹子十萬元,要麼娶了他妹子。
剛搬的家,家裡都是新置辦的家具。
被人砸了個稀爛。
陳啟一個人抱頭蹲在廢墟裡抽了一個晚上的煙。
第二天就跟陳緋兒說,他要結婚了。
王曉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重生的原因,改變了上輩子的軌跡。
上輩子的陳啟,明明是在他們高三的時候才結的婚。
而且,娶的也不是什麼養殖場廠長的前妻。
這……
當天晚上下課,陳啟又來接陳緋兒回家。
王曉陽以為陳緋兒這就搬回去住了呢,誰知道,半夜陳緋兒又被送了過來。
這次更糟糕,頭發都被扯亂了,一看就是挨了打。
但這次的陳緋兒表情很麻木,就像半夜被趕出家門的人是彆人一樣。
“孩子這是?”
陳啟對上王媽的視線,有些難堪還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