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輩子能娶到你，我很感激。”
王爸說著，忍不住想起他們的曾經。
王媽聽到王爸這句話，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兩人默默的對視著，眼底都有了淚光。
“爸爸和媽媽可能都想起了從前。”
太小，陳緋兒和王曉陽十指相握，看著台上的王爸王媽，跟著眼圈紅紅。
過去的日子過的有多辛苦，王曉陽還記得。
就因為王媽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他們一家人就被遠親近鄰嘲笑了多年。
直到王爸離開了廠子，置換了房子後，才得以喘息。
“是啊，我還記得小時候，咱倆還經常被附近小孩追著罵。”
陳緋兒也對那些日子記憶尤深。
“我也是。”
王媽說著，主動抱住王爸。
“親一個——”
不知道是誰，在台下突然喊了這麼一嗓子。
王爸和王媽愣了一下，有些害臊的鬆開了手。
台下先是安靜了一下，緊接著是一聲接著一聲的“親一個，親一個——”
王爸看台下的人那瘋勁兒，將已經臊紅了臉的王媽攬自己臂彎裡，笑著雙手往下壓了壓，“台下的各位家長彆起哄，各位小孩，家長看著彆跟著起哄啊。沒看到我媳婦兒害羞了嗎？”
王爸樂嗬嗬的笑著，溫柔的垂眼看了一下縮在自己懷裡的妻子。
說聲大家吃好喝好，乾脆攬著妻子往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等再次出來後，王媽已經換上了一身暗紅色旗袍。
旗袍上手工繡製的鳳舞九天栩栩如生，走動間像是要展翅飛翔。
王爸身上換了件深藍色長衫，長衫上繡了龍騰四海的圖案，圖案流光溢彩，那張牙舞爪的飛龍，看上去有著睥睨一切的氣勢。
“哇喔——這兩套衣服漂亮，簡直就是藝術品。”
有懂行的人看了，羨慕的不得了。
“這兩套衣服，沒有個幾百萬下不來。”
“這麼貴？”
有人咋舌。
“你不看那什麼材質，還有那繡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出自黃大師之手。”
“誰？”
發出反問的人不是沒聽清楚，而是不敢相信。
黃大師是什麼人，蘇繡大師，非遺傳人。
出自她手的東西，都是作為國禮送給各國政要的。
她的東西，比一些明清時代留下來的古董還要搶手，可想而知其價值。
如果真的是她老人家的作品，就眼前這兩套衣服，幾百萬怎麼可能下得來？
“她老人家不是早幾年前就不怎麼出手做東西了嗎？”
“誰知道呢，或許這是她早期的作品呢。”
這人還真猜對了，王爸王媽身上的衣服，是她老人家的作品。
當初，她老人家被下放，流落在青川，子女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她和丈夫。
那時候，王爸還在鋼鐵廠工作，剛跟王媽結婚。
黃大師作為下放人員，負責他們那個片區的街道衛生。
住在王爸他們單位的防震棚。
王爸幫過她老人家幾次，彼此就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