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的政令頒布下來,不說百分之百杜絕,最起碼也是大大減少了溺斃女嬰之事發生。
而就在三年前,雲熠下令允許女子參加科舉,並且為了選拔人才,每年都會舉行科舉考試。
就在今年,第一位女狀元誕生了,這也大大刺激了那些有女子讀書的人家。
索性都去讀書了,何不再努力一些,如若能夠考取功名,那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喜事兒。
很多事情,在還沒開始的時候,麵臨的困難是數之不儘的。
可一旦開始實施,隻要有足夠堅定的魄力,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做出來了。
就好像女子入學堂,參加科舉一樣,剛開始朝野上下一派反對之聲,但在雲熠強力鎮壓之下,政策得以順利實施下去。
而對於雲熠的‘強力’,陳芙也是有所耳聞的。
那些酸腐的老夫子白日上奏,不到晚間那些人背地裡所行的卑劣之事便會被公告天下。
看上去好似一身文人的傲骨,實際上常常夜宿煙花柳巷也就罷了,竟還拖欠嫖資。
還有那些口口聲聲維護天道倫常的,與尼姑苟合,奸汙兒媳,豢養孌童……數之不儘。
即便自身行為端正廉潔,也難保子孫後代,族中親屬各個都乾淨。
這些事情被曝光,那些人哪裡還有臉麵去反對,從前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的長輩尊者,現如今就連家門都不敢出。
“夫人,我回來了。”
傍晚時分,一中年男子穿著蓑衣,提著一桶新鮮釣上來的魚回來。
本來正在習武的孩子們見到來人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紛紛看向陳芙,
見陳芙點頭後,忙不迭歡笑著跑向男人,拿過他手中的魚桶去料理乾淨。
“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雲斐了,他怎麼來涼州了?”男人脫下蓑衣,去井邊喝了口水問道。
如果雲斐在這兒便能發現,此人正是之前的沉王世子雲恒。
“不知道,可能是帶妻子出來遊玩吧。”陳芙隨口說道。
驛館的一見鐘情,上奏請雲昉賜婚都是假的。
兩個皆是心有防備之人,哪裡那麼容易就一見鐘情。
但在離開京城,離開權利的旋渦之後,又在江湖相逢,同病相憐,惺惺相惜倒是真的。
結為夫妻,一人打漁一人教授武藝,共同養育這一院子的孩子們,日子過得倒還算是輕鬆自在。
雲恒見到了雲斐,雲斐自然也看到了他。
他也是在雲熠登基之後才知道,原來沉王叔和大哥早有聯係,他當時來鳴告雲昉的自焚也是假的。
雖然看到了,但雲斐並沒有去找雲恒等人。
隨時有血緣的親人,但身在皇家就注定了無法擁有濃厚的親情。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相互交融,不互相打擾對彼此都好。
又在涼州住了幾日,雲斐便和妻子回了京城。
夢境終究是夢境,即便現實生活和夢境有種種關聯,但終究已經是不同的世界了。
雲熠不知道雲斐做了夢,夢到了劇情中的一切。
現在他每天從早忙到晚,已然無暇去顧及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