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蓉渾身虛軟無力,唇瓣哆嗦,說不出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了。
心裡盼著王勝天早點回來幫自己撐腰。
這時,門口傳來動靜,心中一喜,是勝天,他終於回來了。
再不回來,她就要死了。
王勝美驚呼道,“媽,是大哥,大哥回來了。”
王母笑眯眯地看著大兒子,“勝天,錢都拿到了嗎?多少,之前聽你說有一萬,我剛才給你爸喂了點餅乾和大白兔奶糖,他說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告訴他,我們家就要成為萬元戶,以後頓頓大魚大肉,一點餅乾不算什麼,他高興得都合不攏嘴呢。”
王勝天嘴角緊抿,眼神閃爍,眉頭緊鎖,臉上重重,推著自行車的步伐緩慢沉重,似乎承載著千斤重擔。
看著一家人興奮的臉,不敢把真相說出口,乾巴巴地說,“媽,錢暫時還沒拿到,說是還要等一段時間。”
他的好友告訴他說合夥人卷錢跑到國外,那些錢全都打水漂,十有八九追不回來了。
拿沈麗蓉的那些錢還不還無所謂。
但他還攛掇一些朋友跟著一起家住,還借了不少錢,五千塊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得上,還有那些朋友很可能會找他算賬。
回來的路上經過珠江,又萌生的想選擇時逃避,想到臨出門前王母的叮囑,就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他還有機會,還有沈麗蓉背後的沈家這棵搖錢樹,牢牢把握住他一定能東山再起。
王勝美和王勝華聽他說還沒拿到錢,瞄準籃子的餅乾,拚命的搶。
半籃子的餅乾和糖果都被搶光了,一顆不剩。
隻有王母察覺到兒子的不對勁,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王勝天問,“麗蓉呢?”
沒人發現沈麗蓉已經倒在了地上。
“不就在那邊嗎?”王母指著水井那邊,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沒有一絲同情,嘴裡罵罵咧咧道,“這小賤人,讓她洗件衣服就偷懶……”
王勝天眉頭緊皺能夾死蚊子,“媽,你們怎麼打人啊?”
他在路上買了戒指,想回來哄沈麗蓉回沈家拿錢呢
他才出門三小時,就又出事了。
這回怕是下跪,她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王勝天丟下自行車,匆忙朝她跑去,“麗蓉,小蓉,你快醒醒,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啊……”
“疼,我好疼,我要疼死了,在你走後,你們全家人欺負我,打我一個,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回沈家。”沈麗蓉嘴角破裂,一說話就疼得生不如死。
回沈家報公安,讓二哥把王家那三個該死的全都抓起來,坐牢。
王勝天用衣袖幫他擦去唇角的血,一臉心疼的說道,“不行,小蓉,我不能沒有你,不管是誰打的你,我都會幫你還回去,隻要你不跟我離婚,我先帶你回去給你上藥。”
“不,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報警,把他們都抓起來,我媽最疼我了,我二哥是公安,我大哥很厲害,在市政部門工作,聽說他這兩天回來,他們一定會不會我撐腰,你們全家人都給我等著。”
沈麗蓉近乎發瘋的叫囂,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如同被烈火炙烤,每說一個字都充斥著滔天怒火與恨意。
王勝天耐心哄著他說,“麗蓉,不要這樣,我會幫你教訓回去,讓他們以後都不敢欺負你,我先抱你回去。”
婆婆打兒媳婦這種事在農村很常見,算是家暴,公安也不會管。
應該還不至於坐牢,但為了錢還是得好好哄著她。
沈麗蓉動彈不得,躺在床上任由幫自己他上藥。
上完藥他就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不一會兒,外邊又傳來王盛華和王勝美的嚎叫聲。
“啊啊,大哥彆打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大哥,我是你親弟親妹,你怎麼能為了一個賤女人打我們……”
“砰!”是棍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王勝天厲聲斥責,“打死你活該,麗蓉是你嫂子,你怎麼能一口一個賤女人,這張嘴不會好好說話,我就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