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可以適當教育,但這兩個孩子那麼乖巧,頂著大太陽在地拔草乾活,連口水都沒得喝,臉都曬紅破皮了,你就不該打他們。”
“孩子就是要打才孝順,我生了5個兒女,都把他們教得很好,個個孝順,用不著你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教我。”劉桂珍油鹽不進,堅持自己那套說辭。
這句話狠狠地戳中林春梅的痛處,把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沈葉檸,“把孩子打死打殘,你就要坐牢了,還怎麼孝順你?等你進來監獄送花圈去孝順你嗎?”
她從小在養父母家過的也是這種生活,最討厭棍棒教育,不利於孩子的身心健康。
劉桂珍瞪眼,“你個該死的賤丫頭,你敢詛咒我?你父是怎麼教你的?”
沈葉檸不甘示弱,“我說黃翠花怎麼隨便造謠呢,原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敢做還怕彆人說嗎?我女兒就是被冤枉了,你就是在外麵偷人。”
沈葉檸,“我偷你媽,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仗著有一張嘴就亂碰糞。”對這種人講素質講道理都沒用。
劉桂珍指著自己,“我嘴臭?你還嘴賤呢,我們半斤八兩,光是長得漂亮,嘴巴比糞坑還臭,你做沒做過心裡有數。”
“我行的直坐的正。”
“你就狡辯吧。”劉桂珍瞪了她一眼,看向兩個孩子,厲聲命令道,“你們兩個兔崽子還不趕緊給我過來跟我回去,我數三聲,再不過來,今天都彆想吃飯。”
林春梅和孩子的親生媽媽相識,都是軍嫂,又是同齡人,關係還行,平常家裡有多餘的零食也會分給兩個孩子。
有次被黃翠花發現,她以為孩子是從家裡偷的,用棍子把孩子抽得渾身是傷。
兩個孩子一聽說沒飯吃就妥協聽話了。
因為餓肚子太疼了。
林春梅心疼,拉著明澤和佳佳說,“彆過去,今天就去伯母家吃。”
等今晚找個時間要跟顧團長聊一聊。
“你們不跟我回去?好啊,有本事就在彆人家吃一輩子,以後都彆回來了。”
林春梅揮手,“趕緊走,兩個孩子那麼乖巧有的是人要。”
“生不出孩子才會稀罕彆的人,既然你喜歡那就給你養了,我女兒自會給我女婿生,不是親生就是養不熟,我女兒用不著指望這兩個白眼狼。”劉桂珍說完,就挎著菜籃子離開。
小佳佳垂下腦袋,默默流淚,都不敢哭出聲,淚水打濕了臟兮兮的小臉,跟個小花貓一樣,偶爾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五六歲的孩子比同齡人瘦小,瘦得跟猴子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哥哥見狀,忍著疼上前抱著她安慰說,“佳佳,彆怕,哥保護你,哥不會讓人欺負你。”
顧明澤今年才九歲,個子不矮,但也比同齡人瘦小,身上的衣服有幾處補丁,寬寬鬆鬆的掛在身上。
按理說團長的孩子不會過得這麼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山旮旯裡窮人家的孩子。
他就像是個成熟的小大人,承擔起保護妹妹的責任,看著劉桂珍離開的背影,眼裡迸射出與年齡不符合的煞氣和戾氣。
他熟練地撫摸著妹妹的頭發,笨拙地安慰著妹妹。
妹妹依偎在哥哥的懷裡,她的哭泣聲漸漸小了下來,仿佛這樣的畫麵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其他大人們看著都於心不忍,有人給孩子把自己水分給孩子喝。
沈葉檸從裝水的袋子裡拿幾顆糖果給他們,“吃點大白兔奶糖,吃點甜的就不會難受了。”
家裡有幾袋糖果,她和陸正驍兩個大人都很少吃甜食,家裡也沒孩子,還剩很多。
兩個孩子都搖頭,還後退了兩步不敢要,怕後媽知道會打他們。
她把糖果塞到孩子手裡,“拿著吧,隻要我們不說,她們不會知道。”
林春梅,“小檸,你和陸團長中午也一起去我那吃飯,我今天買了好酒好菜。”
“好!我先過去種菜,種上就回去。”
林春梅又交代兩個孩子們,“小澤、佳佳你們在這裡等伯母,我去菜地裡摘點菜,咱們中午一起吃,回去就給妹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