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勤抬頭看他一眼“不是前天才給我的茶葉嗎？怎麼又給？”
“茶不錯，但是我也喝不完這麼多。”
說著話，他又低下頭去書寫，沒把童舟當外人。
童舟打開一包，取出一些。又在老陳辦公室拿出燒水壺，在飲水機裡接點水，邊燒熱水邊跟他聊天。
“師父，那個您忙著呢哈？”
陳力勤這次頭都沒抬，眼睛往上一翻，從眼鏡框外邊看著他“說吧，什麼事兒。”
沒話找話，那準是有求於人。
“就兩件小事兒。”
陳力勤筆頭沒停“上次讓我幫你拿到買船廠的資格的時候，你也說是件小事。”
以童舟的厚臉皮，被老陳這麼一說，也難免尷尬。
“真的！我就是想讓您跟學校管理係的教授們掃聽掃聽，有沒有合適做公司管理的人才，給我推薦一個唄。”
“我這不是要開個貿易公司嘛，找咱們學校的師兄師姐，這不更放心嘛！”
老陳語氣稍稍好一點“哦，這倒還真是小事兒。等我一會兒下班，跟我樓上張教授幫你打聽一下。”
“那另一件呢，快點說完，我還要趕一篇報告。”
童舟斟酌著說道“就是想跟您問問，你認不認識收貴重金屬的，我想出手點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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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上出手的風險太大，龍國這熟人社會，還是找認識的人靠譜。老陳雖然是工學院士，但是社會關係，肯定是極廣的。千萬不能小瞧，一位院士的人脈。
童舟思來想去覺得問問他，大概率能行。更主要的是，就算不行，老陳也不會舉報他。
如果老陳都不行，他隻能研究門路，把這批黃金賣去國外。
按理說舒嫦那邊的關係，更容易接觸灰色地帶。
但是她那邊的關係，十個裡邊有十一個是不靠譜的。交給那些人，童舟還不如賭找個街邊金店銷贓，人家不舉報他呢。
陳力勤一聽，這事也不大啊。
他急著趕報告，遂放下手上的筆，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翻找號碼。
“我在魔都大學工作時，帶過一個你的師兄，家裡正好是經營珠寶首飾生意的。好久不聯係了，你等我找一下。”
“嘿嘿，我就知道找師父你準沒錯！”
童舟很開心，不用去國外那麼麻煩。
“行啦，你要感謝我，早點把手上的研究做完，給我出點成果，好好給我長長臉。”到老陳這個段位，臉麵比什麼都重要。
這位師兄想來畢業以後並沒有從事本專業相關工作，老陳應該很久沒聯係過。
他笑著一邊滑動通訊錄，一邊跟童舟聊著天。
“是不是船廠經營不善，沒錢花了啊？”
“不要不好意思開口，不用我給你介紹生意，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些銀行的人。開個科研項目，做點低息貸款給你也不麻煩的。”
童舟拍著胸脯“我船廠生意還沒開張，但是貿易生意好著呢！要不能跟您要人，做正規公司嘛！”
“行，你自己有數就好。那你出手黃金乾嗎？這東西不是急著用錢，還是留在手裡的好。那價格以後一定是一年一個樣的，現在出手不劃算的。”
童舟不想接茬，老陳也不難為他。
“找到了，你說一下要出多少，我跟你孫師兄說一下。”
“不多不多。”
老陳眉頭一皺，做科學研究的，最不喜歡的就是糊裡糊塗，不嚴謹的說辭“不多是多少！？”
童舟訕訕說道“一噸多一點。”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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