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口鼻又被帕子蒙住,剛才在聽到腳步聲時他就又服下了一片藥,這些迷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他又聽見木板的聲音。
“大哥,你看這小子,看著一表人才,卻是天真的緊,那麼容易就被我們得了手,他那些手下還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大哥,也不知道路東家要這幾個人乾什麼?”
“阿來,這次我們得了錢,就跑到應天去,路東家的事我們不管,再說接這些活,我們誰也沒見過路東家,總之一句話,拿錢辦事,彆的關我們屁事。”
腳步聲去了不遠處另一輛車,平安心裡一緊,去給阿嫵下藥了。
餘杭就盯起,會是什麼人?
半個時辰後,周圍都靜悄悄的。
是時候了。
平安慢慢下了車,運起了踏雪步,神不知鬼不覺到了正院窗下。
沒有燈光,沒有說話聲,睡的還真早。
他摸出裡衣上口袋的藥,這些是上好的迷藥,裡麵還加了些毒粉,吸收的人兩三個時辰都醒不了,即使醒過來,如果不解毒,日後於壽命也是有礙的,隻是暫時幾年一點事沒有。
一刻鐘後,幾個屋裡都下了藥,他這才點起一根火折。
東屋兩個漢子,一看年紀應該就是那個阿來和什麼大哥,藥迷的沉沉的。
平安想想不放心,點上油燈,又用他們的皮帶捆了他們的手腳上麵蓋上被,不知道的,肯定當他們還在睡覺呢。
西屋是一對夫妻,平安沒多少同情心,婦人看著像是幫他們說話,可壞事不還是照做了。
他同樣把兩人捆了起來。
廂房也是兩個漢子,應該就是什麼阿三他們,捆是必須的。
平安又圍著宅子仔細轉了一遍,確定無人後,他去了阿嫵那輛車,就著燈光看,車裡是有兩個小姑娘,可根本就不是阿嫵和馨兒,這讓他的心生生掉進了冰盆裡。
他的目光盯在車廂,會不會跟他坐的那車一樣,也是內有機關的?
他把油燈放在車凳上,小手在凳櫃下摸了摸,“啪嗒”一聲,中間木板敲起來,車廂凹陷處,果然躺著兩個小姑娘,分明就是阿嫵和馨兒。
平安把四個小姑娘並排放好,轉身去了另外那個車,車廂裡到底是何人他不管,還是一並救了吧。
可當平安看見人時,張開的嘴都閉不上,竟然是霍止。
這個少年竟然是霍止,老天。
跟一年多前沒什麼變化,隻是睡著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安靜乖巧。
平安費了很大的力,才將人從車廂底撈出來,背著進了阿嫵那個車廂。
一刻鐘後,四個小姑娘靠坐在一邊,一個挨一個,霍止則躺在另一邊,中間用一個被子隔了下,隻能這樣了。
平安點起一個氣死燈掛在車旁,剩下的一匹馬栓在車後。
趕著馬車出了院,他正準備揚鞭,想想還是下了車,拿著油燈進了屋。
不多時,他身上多了一個包裹。
包裹放進凳櫃裡,他並沒有立馬走,而是在小院外窸窸窣窣好一陣布置,一個簡單的困陣就弄好了。
沒辦法,他的陣盤和一些小東西都沒帶,但就是這樣的困陣,起碼可以擋住人半個時辰以上不能進去。
“啪”馬鞭揚起,馬車向前跑去,就著並不明亮的氣死燈光,平安隻想著往大路上走,至於東西南北,他已經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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