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醫堂,孫思成和平安就被萬長生嚇了一大跳。
短短幾日,他仿佛變了一個人,瘦了許多,臉都成了錐子。
“爹,你生病了嗎?”
萬長生眼一熱,旁邊孫宏宇就說,“平安,去後堂說。”
一到後院,孫思成也皺眉問:“怎麼回事?”
孫宏宇道:“府城不知道誰傳的,說你女兒跟平安都丟了,長生著急的要死,要出去尋,我拉住了他,沒有方向的去哪裡尋?這才幾日功夫,硬生生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萬兄弟,的確是我女兒跟侄女丟了,同時丟的還有兩個小姑娘,不過當晚就尋回來了,我在淮南府給幾家人看病耽誤了行程,實在不知道給你們造成了困擾,對不住。”
“不是平安嗎?”
“不是,牽扯到一些事,暫時還不方便跟你說,衙門已經立了案。”不告訴家人是平安的意思,他覺得沒必要說出自己冒了險,除了害家人受驚,沒什麼好處。
萬長生鬆了一口氣,兒子沒事就好,這幾日他回去都住在主院,跟梅娘說自己得了風寒,生怕傳給小閨女。
“爹,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萬長生笑了:“沒什麼對不起的,當爹娘都是這樣,隻是這幾日讓你叔爺爺受罪了。”
平安忙跟叔爺爺請罪,孫宏宇知道這裡麵肯定有貓膩,不然方霄不會帶了許多人出來,收到信後又當日回了穀。
但既然大公子跟平安說沒事,那就沒事。
“思成,昨日醫堂送來一病人,左小腿傷了好幾日,如今人發熱不說,傷腿又紅又腫,還有點發紫,我擔心腿保不住,人也保不住,我是有心讓他截肢,但還沒有提出完整的建議,那年輕人就不同意,我隻能給他用些藥。”
孫思成皺眉:“堂叔,可知道他家的住址?如果可以,讓他家人送他過來,我給他看看。”
“知道,我這就讓人去叫。”
平安小聲道:“上次我們出發前已經製出了酒精,完全可以給這人用,師傅,讓小武去取些來。”
孫思成點點頭,酒精不是其他藥方,沒什麼害處,最多是沒什麼效果。
很快小武就去了莊上,因為騎馬,來回不過半個時辰。
那個傷患也很快過來了,原來家就在集市不遠,腿是被東西不小心砸中的,一開始覺得腿沒折,弄些藥敷敷就好,沒必要來醫堂花銀子。
誰知道兩日後,人竟高燒不止,傷口處也又紅又腫,這才著急來百草堂。
孫思成讓人把傷者抬到急救處,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到現在還沒有退熱,人都有些迷迷糊糊了。
孫宏宇道:“思成,裡麵肉都有些壞了,昨日來時不比現在差,看來藥起了些作用。”
“師傅,叔爺爺,骨頭沒折,傷也不算多重,是不是傷他的東西有了鐵鏽或者其他臟東西,這才感染了。”
孫思成點點頭:“如意,你先給他傷處用淡鹽水清洗,平安,你用酒精浸泡手術工具,我等會將他化膿的地方開一小口,擠出膿水,堂叔,您去開些消炎鎮疼的藥,今晚就讓他住這裡,我跟如意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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