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裡如何如何,不關他平安的事。
他為了朋友參與了一二,目的也隻是幫幫朋友。
楚風堂弟做的過狠了,他們也是想教懲罰一二,並沒有想把人如何。
結果有些讓人意外,比想象中厲害了好幾倍,甚至對所有的人,包括無辜的酒樓掌櫃還有夥計都下了死手。
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五年後,就算是二房的人花銀子護著,前途也沒了,一生可一眼看穿了,二房搬出了府,就再也不是國公府的某某人了,一個七品小官,名聲又沒了,錢財也不多了,將來很難再掀起大浪,除非是汪楚雨有朝一日能一飛衝天。
不過有些難。
平安此時正陷入少有的興奮。
萬平安的三個字掛在國子監大門口的告示欄,整個京城四大書院三年一次的算術大賽,他得了頭名。
四大書院各選出前十名算術尖子,然後這四十名學子一起比賽,整整大半日的考試,考官是四大書院的院長,還有京城最頂尖的算術泰鬥,場麵不可謂不大。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得了頭名,怎麼說也是相當厲害了,簡直是驚豔了眾人。
汪清也上了榜,是第六名,第六名已經很是厲害了,四個書院學子加一起不下六七千人。
平安在汪楚風和霍止的左右簇擁下,剛到了班級座位上坐下,算術先生就昂首挺胸地走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就笑眯眯地看著平安,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配上他嚴肅的國子臉,說不出的不協調。
“大家應該都看見了吧?三年一度的算術大比,萬平安得了頭名,也是得了滿分。”
李先生昂著頭上上下下看了所有的學生,“滿分是什麼概念,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大比三年一次,至今已經有過六次了,卻隻有萬平安一個人得了滿分。
前十名,我院占了兩名,算起來不多,但名次不錯,一個頭名,一個第六名,第六名的是舉人區的汪清汪舉人。
平安,過兩日前十名會被頒獎,祭酒大人還有幾位考官老先生一起參加你們的授獎儀式,界時還有禮部官員參加,獎品是其次,意義很重大,可知?”
曆年讀書人大比頒獎都會在國子監的大廳,大周重文,如此算很隆重了。
平安站起身,對著先生躬身一禮:“平安謝過先生。”
李先生笑起來,眼尾處都笑成了花。
這一刻,平安心裡很有些感動,這些先生才是真正的讀書人,不像他,包括比賽的目的都不是很純粹的喜歡,起先為了獎、為了名,後又為了進一步結識這些算術界的名人泰鬥。
常春風就知道了此事,原因無他,萬平安的名字一下子就在京城傳開了。
小小年紀,就去邊境行醫救人,這就不說了,畢竟從小就是大公子唯一的徒弟,可讀書這麼厲害就有些不公平了。
滿打滿算十四歲,就從出生第一日起算,也不過十四年,十四年又讀書又行醫哪裡夠?更何況沒有人出生第一日就知事。
常春風心裡滿滿都是得意,得意之餘又是心酸,這臭小子在他麵前乖巧的不得了,轉過身回去後就又是好長時間不來家一次,可還有一點點嫡長子的樣子?
這又讓他想起了曾經的發妻,如果沒有那場禍,他們一家人應該是日日在一起吧?父子之間也不會如此淡漠。
他跟夫人說過多少次,平日裡多為平安花些心思,不要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她自己的一兒一女身上。
她每次都答應了,事後一如既往的沒有把平安放心上,一年四季的衣服,仍是象征性地讓管家去衣坊定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