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婦人更著急了。
尚書夫人道:“大公子,平安小公子,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孩子的一生才剛開始,不能毀了呀,今日臘月二十一,明日我兒子應該就能歸家,能不能小年後就給孩子動手術,正月初動刀不大好。”
平安自始至終站在師傅身後,四個小指一起切,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孩子真的很遭罪。
師徒倆出了尚書家門。
平安碰碰懷裡的一袋金葉子,尚書夫人非得說是給孩子的見麵禮。
“師傅,這算不算是拿人手軟?”
孫思成瞥一眼那壓都壓不下的嘴角:“平安,過年師傅多換些金、銀葉子,看能不能砸到你腳軟。”
平安大笑:“師傅,您儘管拿金、銀葉子砸我,狠狠的砸,來年肯定好運連年。”
何進、小武坐前麵都咧著大嘴樂。
隻要大公子跟平安少爺在一起,笑的次數就特彆多,先生也是,這緣份真是沒誰了。
師徒倆沒有回家,直接去了醫館。
孩子連著切四指,十指連心,不是容易熬過去的。
不管最終做不做手術,兩人都得把每一步都想好,並記在紙上,然後每一步都想出最有可能出現的不好之處,該如何應對,如果實在沒有法子,這個手術她們就不能接。
生命永遠是至高無上的。
平安跟師傅在醫館商量至擦黑才回自家宅子。
而張瑾平這個時候下職剛到妹妹家,常春風在他前一刻回來。
這就是宅子位置好的好處了。
“大哥,今日咱倆小酌一杯,剛好平安送來的蔬菜還有不少。”
平安差不多六日讓人送來一次,稍微省著點,剛好能接上。
張瑾平瞥瞥他:“我家也有,平安前兩日派人送來的年禮,省著點吃能吃到過年,大舅還是不能跟親爹比,親爹家是隔幾日送一次,大舅家則是送年禮才有,不過那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說年前再送一次。”
常春風笑的合不攏嘴。
張瑾玉道:“這個大冷天,也不知道平安是怎麼種出來的,估計能賺不少,如果”
張瑾平在妹夫開口之前道:“如何種的關你什麼事?他師傅家都沒種,孩子身後養了那麼多人,不想點法子如何是好?你給錢養?”
張瑾玉氣不打一處來:“大哥,我不過是這樣說一聲,再說,平安養兩個小廝就夠了,乾什麼養那麼多人?沒的白白費了糧食和銀子,那麼多的銀子存著不好嗎?”
常春風神色淡淡:“夫人,這些事我們就不管了,也不懂,再說這孩子我沒養過一日,最初我來任上,他還把身上所有的紅包八百兩塞給我。
在邊城千辛萬苦,生死一線,皇上賜了這個大宅子,他硬是讓我們搬了進來,這樣的孩子,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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