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箬帶來見大舅媽的這個“劉胖子”,的確不是真的“劉胖子”。
因為分析了大舅媽的性格之後,蘇箬覺得,上次去白熊國的生意,還是讓大舅一家對她沒有信任。
她要是介紹了劉胖子給她大舅媽認識,她大舅媽估計還會相信,偷偷去找劉胖子做這個生意。
又或者,她自己找大舅媽,說她找人做這門生意,需要本錢,不是讓人投資。是借錢的方式。
大舅一家都能相信。
甚至不怕蘇箬還不上錢。
可是,蘇箬要是從各種轉一手,將錢拿過去,再給“劉胖子”,劉舅媽那個性子,估計還要懷疑她從中賺了多少錢。
說不定還會偷偷跟蹤她,又或者是試圖繞過她,去單獨找劉胖子做生意。
不光如此,蘇箬也想到了另外一個關鍵點。
將劉胖子介紹給大舅媽,後麵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大舅媽自己的行為。
和她蘇箬沒有任何關係。
重點是“劉胖子”和大舅媽。
劉胖子跑了,大舅媽從中賺了一筆錢,那些被騙的人,不管是找大舅媽,還是劉胖子,都找不到她頭上。
這樣一來,也就完全不會影響到楊立新的名聲。
在蘇箬心裡,到底還是楊立新未來的前途更加重要。
楊立新是要當大領導的,任何壞名聲,都不行。
所以,最後蘇箬找了這麼一個“劉胖子”,讓他配合演戲。
至於,會不會暴露,一旦暴露了,以她現在的做法,其實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性質。
屬於蘇箬主張的詐騙。
蘇箬知道。
可是,蘇箬卻覺得不可能出事。
她覺得自己將方方麵麵都計算好了。
第一,現在這個“劉胖子”是她找的一個外地農村的農民工,啥都不會!老家等地方,也被她摸得清清楚楚。
有家有業,還憨厚老實,膽小如鼠。
也是被家裡老娘的病逼得沒有辦法,在醫院門口跪著乞討,才被蘇箬給叫來的。
在她手裡,翻不出任何風浪。
甚至,她還做了足夠的準備。
隻要她每次在大舅媽來給錢的時候,提前躲在小洋房,就不怕這個“劉胖子”說錯話,更不怕他拿著她的錢,跑路。
等到真的劉胖子跑了。
她再讓現在的“劉胖子”消失……
一切就都甩鍋給了劉胖子和大舅媽!
說不定,等到大舅媽喊著被騙的時候,她還可以再站出來,一起哭一下窮。表示自己也被騙。
等到自己股票賺大錢之後,大方一點,借給大舅媽一點錢,讓她將這事平了……
她記得大舅一家,其實也還有不少的古董字畫寶貝……
要是讓大舅用這些未來將大漲的古董換也不錯。
她將事情告訴了楊立新。
楊立新思考清楚之後,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成了。
大舅媽不會找到蘇箬頭上。
敗了,蘇箬是詐騙的,和他楊立新有什麼關係?
說不定,到時候,他反而可以賺一大筆。
隻是,股市可能要賺大錢的事……
蘇箬到現在都沒有說清楚,那100倍到底應該怎麼操作才能拿到。
蘇筠知道這個時候,臉上表情都幾乎要裂開了。
“蘇箬圖什麼?一路前‘刑’啊!”
寧誌寬倒是沒有什麼不理解,“過度自信。”
“相信未來就會按照她的想法發展。”
“你想想,如果的事情真的像是她想的發展,她能賺多少錢?”
“先是騙個百八十萬,然後去股市上,翻一兩百倍。也就是,兩個億?”
寧誌寬也不是沒有見過大錢。
他現在負責的就是招商,以及以前的國有產業的破產重組。
紡織廠這樣的,市區有這麼大一塊兒地皮的大廠,轉手賣掉,就得是八位數起步。
可是,蘇箬那是空手套白狼。
短短兩三個月,就得這麼多錢。
哪怕是寧誌寬,這會兒也有些倒吸一口冷氣。
蘇筠卻在琢磨一個問題,“她這越搞越刑。最後得判多少年?”
寧誌寬覺得,這還要看他們這個騙局,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
“撐得時間越久,蘇箬牽扯得金額越大,量刑自然那也就越嚴重。”
“不過,還有一點。”寧誌寬說,“蘇箬的這個形式,她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道劉胖子是騙子。隻是想從中賺一筆錢。”
“如果她真能做到,將所有人騙到她從股市轉完錢出來。”
“再拆穿劉胖子是個騙子,最後將紡織廠那些人的錢還了。”
“那,蘇箬估計不會受什麼刑罰。”
賀珩之卻笑了,“不可能。”
蘇筠也覺得不可能。
隻是,她也很好奇,蘇箬這一場騙局,最後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不過,蘇筠道,“那些人將錢投進去,會不會出問題?”
“等發現劉胖子是騙子,人跑了,錢拿不回來。到時候,萬一發生什麼傷人的事兒,就不好了。”
寧誌寬道,“我們記錄了所有受騙的人,等到劉胖子跑了之後,就會一一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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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錢被騙,提心吊膽,甚至會損失一部分的事兒。”寧誌寬直接道,“就當他們買個教訓吧。”
貪心不足蛇吞象。
沒有什麼反詐宣傳,比實際體驗一把來的刻骨銘心。
另外一邊的蘇箬,當然不是沒想過會出問題。
可是,想想那一兩個小目標的錢,她就將一切都拋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