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監護器聲,邊悅眨眼。
她覺得喉間就像被榨乾了水分,澀的疼。
而在邊悅睜眼瞬間,喬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想罵人,但又要顧及到邊悅病情,她隻好在病房內來回暴走,好讓自己飆升的血壓往下降降。
喬秋咬著牙:“你醒了”
“後牙槽要碎了。”
邊悅側頭,還有心情與她玩笑。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窒息憋死了啊?!”喬秋終於爆發,兩手憤怒的甩下去:“幸虧節目組醫療隊的實力夠硬,不是草台班子臨時上陣,氣道痙攣,低氧血,你覺得你能撐到醫院嗎?”
邊悅虛弱:“是差點,沒想到這次這麼重。”
這次算是她成年後最重的一次。
到最後直接失去知覺了。
喬秋繼續輸出:“想想都後怕啊,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裡當時在想什麼,你怎麼敢在地裡待那麼久啊,又是劇烈運動,吃海鮮,頂著烈日,聽說旁邊還有什麼收割機,就那個環境,你不犯病誰犯病?!這麼大人了,能不能不要任性,不要把自己的生命當玩笑啊?”
邊悅被凶的一愣,沒還嘴。
“我都這樣了。”她虛咳幾聲:“就少說我幾句吧,秋秋。”
喬秋撂挑子不乾:“彆叫我秋秋。”
“那喬喬。”
手上還吊著針,也不方便動,邊悅手剛抬起,喬秋就又小心翼翼給她放回去。
“更不敢當。”喬秋氣紅臉。
“你知不知道,你的事一出來,除了老總的電話,彆的電話我壓根不敢接阿。”喬秋長長舒口氣,她把手機遞在邊悅麵前,一長溜的紅色未接來電。
“不接就算了,也沒什麼。”
邊悅倒是寬心,什麼都不怎麼在乎。
“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彆刷手機了。”喬秋拿過邊悅的手機,又換個新手機給她:“你不是喜歡打遊戲,你的遊戲這個手機上麵都有,玩吧。”
邊悅笑笑:“你還剝奪我上網的權利了。”
“我要是有那剝奪你的本事,就沒有昨天下午那一碼子事。”喬秋氣不過握拳,重揚輕落,在邊悅腿上輕輕錘了一下,一天天真是不讓人省一點心。
“彆捶了,疼。”
“你可彆碰瓷,我手輕的很。”
...
幾句鋪墊,邊悅話題鋒轉:“輿論什麼走向?”
“能有什麼,就你想的那些唄。”
說到這,喬秋就氣,某些人怎麼就那麼沒有職業素養,彆人哮喘發病時的病態照片,都要發網上博流量,真是沒人性。
“很醜嗎?”
“你現在想起來在乎形象了啊?”
這件事喬秋不是沒想過,邊悅沒醒來時,她把這件事來來回回複盤的都要爛了,但礙於邊悅前天說的心裡話,她沒法直接言語,但此時,倒可以也借著大大咧咧的性格口無遮攔。
“第一天錄製,你那個口型什麼意思?”
喬秋看到了,她對溫幸說:哮喘。
“你覺得這件事是偶然嗎?這麼多過敏因素擺在麵前,不就是為了誘發你的哮喘,讓大家看到你的弱點,拍下你的醜態,然後,順便弄死你,不是嗎?”
她說的現實,但實話永遠難聽。
邊悅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
...
喬秋簡直都要暴走,驕縱不講理的人竟然變成戀愛腦了?真是可怕又滑稽。
邊悅:“我又不是單一過敏源。”
“你是情緒因素占大頭。”
喬秋說完又問:“你當時在地裡怎麼了?”
“我看到阿幸摔倒,就立馬急了。”
“摔就摔了,泥土地怕什麼?”
邊悅不再接話。
其實,她很怕鏡子裡看到的那件事。
下地耕作的人也會偶爾飲幾瓶解暑涼啤,啤酒瓶碎片積在那,她很怕溫幸摔倒,碎片不慎劃傷手腕,變成她所看到的那樣,一著急,就忘記控製呼吸頻率。
喬秋被氣笑:“你又啞巴了?”
“你信不信靈異事件?”
話說出邊悅就後悔,她能重新回到2013,就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如果這樣想,那鏡子中的事完全也有可能。
所以在這,溫幸最後會選擇割腕?
“我隻信人民幣。”
喬秋無厘頭回了一句。
“你彆扯那麼遠,這件事就是給你敲個響鐘。”喬秋掏出手機開始忙工作:“你突然決定團隊換血,給小何換走了,如果昨天小何在,說不定你還能少受點罪。”
“團隊換血這事板上定釘。”
邊悅嗅到她此時真正想講的話是什麼。
“隨便你吧。”看她是病人,喬秋不再與她爭執:“反正你的哮喘現在人儘皆知,你就祈禱吧,後麵劇組拍戲,台上表演,主持演講,彆你工作的正投入,突然當眾犯病。”
...
這還真是個問題。
邊悅上一世就沒少被這麼搞。
邊悅提出要求:“給我留個電腦。”
“你要電腦乾嘛?”
邊悅打字那速度,就跟老奶奶似得,要是拍個視頻發網上,絕對笑掉網友大牙,左右一指禪這是。
“有我的用處。”
蘇蔓現在正好有意拆溫幸的cp,而現在唯一能加深她與溫幸聯係的,就隻有工作。
反正都是磕cp,邪門cp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