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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很久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葉鼎之亦覺得五雷轟頂。
“阿......”
他久未開口，努力了許久，才終於尋回了嗓子的聲音，“阿爹？”
“不是不是。”
那隻有他腿長的小孩小跑上了來，抱著葉鼎之的大腿，“我不是阿爹，你才是阿爹！”
葉鼎之懵著，喉嚨還沒恢複，倒也說不出什麼彆的話來，隻能垂著眼睛看這個奇怪的孩子。
彆說，這孩子五官的確很像他，尤其是眉眼，更是和他一模一樣。
任誰來看，都覺得他們有血緣關係。
咳。
確切的說，該是誰來看，都覺得這是一對父子。
葉鼎之緩緩彎下腰，握住了幼童的肩膀，“......替我，替我難過的......是你？”
他覺得是，卻又覺得不是，隻盼著這看上去很聰慧的孩子，能給他一個答案。
幼童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抓住了他，“阿爹，你迷路了嗎？”
他小小的手，牽著他大大的手，拉著他往前走，“有人在等阿爹，但是不是我。”
“那是誰？”
葉鼎之茫然的被他牽著，沿著突然出現的道路往前走。
越走，周圍的黑暗便愈淡，直至變成透明。
他的耳邊，逐漸傳來了低語聲，“雲哥，哪怕再等你十年，二十年，我也會一直等著你。”
字字句句，化開了他麻木被封存的記憶——
說話的這人，在等他？
“阿爹！”
幼童扯著他跑了起來，“快跑起來，衝出去，去見他！”
小孩子腿很短，他的腳步，終歸是慢了許多。
他帶著葉鼎之跑了幾步，便鬆開了手。
“阿爹。”
幼童笑著，眼睛裡卻含著淚，“記住了，我叫葉安世，是你的兒子！”
“你為何不走？”
葉鼎之反手去牽葉安世的手，“我們可以一道出去。”
“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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