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寨，蓮花峰。
莫非看著飛雪。
“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青雲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這些年殺業太重了，
動不動就把人家給滅門，
搶回來的女人山洞裡都住不下了，
你沒去過，那裡麵陰森森的，
大小便都在裡麵，
死人也在裡麵，
嗷……”
飛雪說到一半差點吐了。
莫非皺著眉頭。
“如果王爺過來攻山，到時候，咱們兩個站在哪一邊。
青雲對咱們兩個沒的說。”
飛雪沉默。
最後下定了決心。
“他對咱們好是好，
可是，他聽不進勸，遲早都會出事的，
人間正道是滄桑，
另外，我現在已經不恨王爺了，
我想清楚了，
若不是你我父親當年違反軍紀也不能被殺，
這件事也不能怪王爺。”
“明天去見王爺，咱們談一個條件吧，
如果青雲寨沒了，
王爺不能殺其他幾個哥哥。”
飛雪說。
莫非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第二天，兩個人找了一個借口下了青雲寨。
落霞山腳下有落霞鎮。
距離青雲寨三十裡。
因為是快過年了，鎮子裡麵是相當的熱鬨。
一個餛飩攤子前麵，坐著一個青衫少年和一個少婦。
“城主，你說葉辰會過來。”
少年點頭。
“青雲寨這一次麵對的不僅僅是葉辰，還有青州王，這一次他們死定了。”
“還想惦記咱們寧遠，嗬嗬，寧遠之城可是咱們歐陽家經營多年的。”
“城主，不過最近我可是聽說老百姓都在念叨著葉辰的好，
你知道不知道。”
歐陽劍微微皺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老百姓為什麼要念他的好。”
“聽說城裡開了一家醫館，叫關東王免費醫館，
老百姓，窮苦人看病不花錢。”
歐陽劍不屑冷笑，“看病不花錢，
這種沽名釣譽的辦法虧他能想得出來，
讓他做，我看看他能做多久，
用不了幾天他就會自動不做了，
到時候就會那些平時得到便宜的老百姓就會過來找他麻煩，
得不到滿足就會在背後罵人。
這就是人心人性，
得不到就會成為仇人，所以，最開始還不如就不做。”
柳小玉點頭，“有道理。”
中午的時候，莫非，飛雪來到了約定好的德勝茶樓。
點了兩壺龍井，一邊看著窗外的人間煙火，一邊等葉辰。
“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大哥。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十八個人要飯，
我被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子欺負，
大哥因為這個腦袋差點被開了，
現在還有一個疤，每逢陰天下雨就會疼。”
飛雪歎了口氣說。
“其實，我心裡也挺矛盾的，
隻是，咱們這麼做，隻能是讓咱們距離正途越來越遠，
到最後全都變成弑殺狂魔。”
飛雪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