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你們最愛吃的手抓羊肉，
著急了吧。”
女人笑著去掀門簾。
卻聞到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劄木合握著刀與女人隔著門簾對峙。
“你們，在嗎。”女人試探著問。
輕輕的挪動腳步後退，手微微發抖。
裡麵沒有聲音。
門簾下麵，鮮血緩緩流出。
女人見了，扔了手裡的酒菜轉身就跑。
劄木合一個箭步從裡麵竄出來，從後麵就追。
“不好了，殺人……”
劄木合的刀捅進了女人的後心。
女人回頭，看見是劄木合，不解的叫了一聲。
“姐夫……”
女人的屍體摔在地上。
劄木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看看四下無人，一溜煙的跑了。
回到住處，天已微亮。
下馬的時候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手下人跑過來攙扶，被他推開，問，“軍隊來沒來。”
後麵傳來馬蹄聲，踏破了地平線上的晨曦。
看見自己的軍隊，多多少少放鬆了一些，
這才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傳令下去，吃飯，出征，
對了，看看也先的人來沒來。”
安排完了以後，背負雙手，目光看向成風營帳。
成風被凍醒了，剛要起來，
春紅氣喘籲籲的闖進來，
“大小姐，昨天晚上，看守複合弓的烏日圖死了，
他老婆也死了。”
成風驚起。
“咋回事。”
春紅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成風點頭，已經猜到是誰。
劄木合跟烏日圖是親戚，能讓他老婆親自下廚的不會是彆人。
“通知下去，叫呼和他們來議事。”成風出奇的冷靜。
還沒等春花出去，呼和他們已經來了。
昨天的事大家也聽說了。
“大汗，有人在淩晨看見劄木合。”呼和說。
“大汗，劄木合這是衝著複合弓來的，
我看，今禮就是個好機會……”格日樂圖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有幾個年紀大的沉默不語。
成風的目光落在他們臉上，“你們怎麼看。”
“我覺得，事情鬨到現在這個樣子，
部族人互相殘殺，都是你的問題。”
老烏力吉噘著嘴說。
旁邊低頭不語的幾個老家夥也都隨聲附和。
“是啊，
以前還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一個在汗人堆裡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
根本不了解家裡的情況，就一意孤行。”
呼和跟格日樂圖互相看了一眼，剛要說話，被成風製止。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們討論對錯，
等到瓦剌部過上幸福生活時，你們才會懂得。”
“傳令下去，準備戰鬥，呼和，你跟我去複合弓倉庫，
就是我們都死光了，也不能讓複合弓落在敵人的手裡。”
外麵又有人跑進來，因為走的急，摔在了地上，
男人顧不得疼痛，說，
“不好了，
劄木合，也先偷襲複合弓倉庫，已經打起來了，
快頂不住了……”
成風的腦袋嗡的一聲。
怕什麼來什麼。
沒想到他們動作如此之快。
“快，增援複合弓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