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氓之蚩蚩_季漢劉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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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氓之蚩蚩(1 / 1)

第70章氓之蚩蚩

翌日清晨。

巴適的熟睡了一晚的劉璋,此刻正神清氣爽的前往自家便宜兒子劉循的住處,打算看看自己的好大兒。

走到院牆外,他聽到了嫂嫂吳莧的聲音。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是詩經·國風·衛風中《氓》,他聽出了吳莧念誦的詩句,停下腳步,駐足繼續聽著,欲等吳莧念誦完畢。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誒。”聽著吳莧如泣如訴的念誦聲,劉璋歎了一口氣。

作為一名經曆過義務教育的現代青年,他對這首詩了解不可謂不深,腦中更是對這首詩滾瓜爛熟,也是沒辦法,高考要考的,多考一分,乾掉千人。

《氓》是一首棄婦詩,說的是一個婦人在早期戀愛甜蜜,後期被丈夫虐待拋棄的故事。

吳莧念起這首詩來可以說動了感情,這首詩和她的境遇實在太相符了,作為董扶這個神棍相麵判斷有大貴之相的吳莧,被劉焉相中,嫁給了劉焉入蜀唯一帶著的叔子劉瑁。

初時劉瑁和吳莧兩人的關係有似琴社和鳴,如膠似漆,劉瑁待大貴之相的吳莧異常的好,但等劉璋繼任益州牧後,劉瑁待吳莧的態度大變,時時辱罵,前後差距之大,甚至判若兩人。

如今看來,劉瑁禮遇吳莧,不過是禮遇那一句大貴之相的批語,所以態度才有了如此的轉變。

院內繼續傳來聲音。

“伯母,你怎麼哭了。”院內坐在吳莧對麵,聽著吳莧念誦詩經的劉循,察覺到了吳莧眼角的晶瑩淚花,疑惑的問道。

聞言吳莧從沉浸在《氓》這首和她命運相似的詩中跳脫出來,用手袖不經意的擦拭著眼角的淚花,尋了個借口,對著劉循說道:“阿循,伯母眼睛裡不小心進了灰塵,刺痛了眼睛,所以掉淚了。”

“這首詩的意思阿循可知道。”她扯開話題,問起了劉循對《氓》的了解。

院外聽到這話的劉璋站住了腳步,止住了龐闕欲上前敲門的動作。

他想稍微等一等,再上前去敲門比較好些,沒有人喜歡彆人看到自己落魄傷心的樣子。

駐足門外的他無所事事,思考了起了關於吳莧一些事情。

其實現下在劉瑁有家暴的情況下,吳莧大可一索離書,同劉瑁離婚。

封建時代各有不同,秦漢時期的女性地位要明顯高於後世,史記《漢書》裡常有記載皇帝賞賜以女子為戶主的家庭牛酒。

更為重要的是,在挖掘出來的漢簡《二年律令》中,明確記載了秦漢女性有著後世女性沒有的權利爵位繼承權:‘為縣官有為也,以其故死若傷二旬中死,皆為死事者,令子男襲其爵。毋爵者,其後為公士。毋子男以女,毋女以父,毋父以母,毋母以男同產,毋男同產以女同產,毋女同產以妻。’

翻譯成大白話就是爵位的繼承循序是:兒子、女兒、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妻子的順序。

直到魏文帝曹丕時,有人上書:‘案典籍之文,無婦人分土命爵之製。在禮典,婦因夫爵。秦違古法,漢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

這份上書通俗來講就是婦女繼承爵位違背了古法,魏文帝時期才開始禁止了女性的爵位製度。

divcass=”ntentadv”但由此可見秦漢女性地位之高,秦漢時代對待離婚的婦女也沒什麼歧視,女子能離婚還可以再婚,再婚還可以再再婚。

《史記》有記載結過六次婚的婦女:‘戶牖富人有張負,張負女孫五嫁而夫輒死,人莫敢娶。平欲得之。’

三國時期也有典型的例子,曹老板好人妻之名天下共知,三國誌裴鬆之注引《蜀記》中,甚至記載了這樣一個有趣的故事。

秦朗的父親秦宜祿,有一個前妻杜氏在下邳,曹操攻打在下邳的呂布時,關羽屢次請求曹操打下下邳後,將杜氏賜給他,曹操一口答應了,結果下邳被攻下後,曹操一見杜氏,將杜氏收入了自家房中,秦朗也就成為了曹操的假子。

這個故事的最後是‘羽心不自安’,想到這,劉璋不由搖了搖頭,關羽在許都好好的漢壽亭侯不當,硬是要跑回劉備處,說不定和這件事情多少有些關係,曹操實在太不厚道了,都將杜氏許諾給了關羽,還硬是見色起意收入了自家房中。

這也難怪曹操十分欣賞關羽,兩人都看中了杜氏,說明兩人的性趣品味差不多,一般有同好者容易湊到一起。

接著劉璋想起了他這位嫂子吳莧在正常的曆史進展下,建安十三年他兄長劉瑁物故後,吳莧先是寡居了一段了時間。

等到劉備入蜀,為了拉攏東州人,想著和蜀地豪強大族搭上關係,有人勸劉備迎娶他這位寡居的嫂子,但吳莧是劉瑁之妻,劉備認為自己與劉瑁同族,這麼做有違禮法。

謀主法正進諫道:‘論其親疏,何與晉文之於子圉乎?’

這裡法正舉了一個例子,晉文公逃難到秦國時曾娶了親侄晉懷公子圉的妻子懷嬴,靠著這個例子打消了劉備的疑慮,迎娶了吳莧。

這次的聯姻收到了極好的效果,吳懿和吳班均是將才,一個官至車騎將軍,一個官至驃騎將軍,輔佐著季漢的事業。

都說蜀漢全是基,其實蜀漢也愛人妻,劉備、關羽都有這方麵的事跡。

秦漢整體風氣開放,比起明清那種內斂封閉的社會顯得即活潑又迷人。

隻是說起來明朝風氣比起清朝又多少開放些,曆數中國五千年上下,難得有清朝那種像是一座監獄般令人窒息的朝代氛圍。

明太祖朱元璋作為在乞討過程中領悟了天命的男人,一路殺殺殺,陳友諒、張士誠、蒙元朝廷,都是一路殺穿,所以朱元璋可以高呼:‘我本淮右布衣,天下於我何加焉。’對於天下,有著天命在我的自信。

而清朝作為明清易代,靠著偷雞拿下天下,清末曾國藩的幕僚趙文烈有語:‘本朝創業太易,誅戮又太重,奪取天下太過機巧。’

因此清朝沒有朱元璋那種天命在我的自信,比起另一個征服天下的異族蒙元也是不如,蒙元雖是歧視漢人,但蒙古人自信天下無敵,沒有如同清朝那樣乾出讓漢人剃發易服這種服從性測試的破事。

也由此清代整文字獄,禁私塾、禁結社、禁結拜,欲將天下漢人當做無知牛馬一樣,禁錮天下漢人的思想,導致清朝社會風氣死氣沉沉,有若一攤死水。

清朝統治者取天下太巧,導致內心自卑和虛弱的心態可一窺而知。

想的有些遠了,劉璋將思緒扯回眼前,秦漢社會風氣如此的情況下,吳莧不和劉瑁離婚的原因,他大概猜的出來,畢竟劉瑁是他這位益州牧的哥哥,不能等閒於他人,所以吳莧也隻能鬱居在州牧府中。

估摸著時間,是時候了,劉璋示意龐闕上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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