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221章 法正畫策_季漢劉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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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法正畫策

法正挺胸直腰的立於轅門處,他身形收斂,所穿服飾經過一番打理,顯得非常齊整,他的麵色波瀾不驚,看不出一點情緒,單從外表來看,是一名極為沉穩的青年。

在法正的身側,是引薦法正來此的都尉婁七,相比於默然穩重的法正,婁七從敵占區的漢中回到了自家的地盤,拋去了在漢中時謹慎小心的作勢,拿出了一副略顯歡快的麵色。

大軍轅門處,時不時有傳令的騎士經過,於軍中混了個臉熟的婁七,在騎士經過身前時同這些騎士打著招呼,插科打諢幾句,討論了一下天氣,或是問候一聲吃過飯了沒,再多就是聊了幾句軍情。

從這些騎士的口中,法正知曉了婁七的渠帥乃是校尉婁發,而婁發如今正在走馬嶺攻打新陽平關,但是就斬獲而言,不是十分的豐厚,且蜀兵一連攻打了十餘日,到現在都沒有多大的進展,隻在新陽平關外圍的營寨攻堅,目前連新陽平關的城牆都沒有摸到。

知曉了蜀兵阻於堅城的情況,法正內心的躁動稍稍止住了一些,他對向那位益州牧劉璋獻上拿下漢中的計策,給自身謀一條仕途的康莊大道有了更大的把握。

隻是立身於轅門處,法正覺得等的時間有些長了,前去向劉璋通稟他和婁七到來的傳令兵早早的去了,可到現在不見傳令兵歸來,牽引他和婁七去晉見劉璋。

這不由讓法正腦中閃過一種可能,劉璋或許對他這個南下的關中流民不以為意?覺得他就是個小角色,而大軍正在攻打陽平關,是緊要的關頭,所以打算晚些時候召見他。

法正微微昂首向上空看去,正是日到中天的時候,雖是今日不是十分的酷熱,但是立於日頭下,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不好的體驗,不時有一陣若有若無的微風吹拂而過,可對於酷暑氣候來說隻能道一聲聊勝於無。

早知道就搬出自家祖父‘玄德先生’的名諱了,法正有一點後悔,他的祖父法真名動關中,劉璋肯定是知曉的,若是他前麵告知家世給傳令兵時,說不得早早就被劉璋召見了。

可要是借祖父‘玄德先生’之英名,法正心裡多少有一些不痛快,大丈夫處世,建功立業,自然是要憑借自家的本事,依仗父祖輩的餘蔭,算不得什麼大丈夫,充其量隻能算是個父祖庇佑的幼童而已。

所以在前麵傳令兵向法正詢問姓名出身,去通報劉璋的時候,法正隻是道了自身的姓氏和出身扶風的信息,全然沒有提及自家的祖父‘玄德先生’法真。他想靠自身的本事做一番功業,而不想在被人提及或介紹時,隻言他是‘玄德先生’法真的後嗣,對他本人不去著重。

這是法正作為一名士子的傲氣,也是他作為年輕人所養的輕狂之風。

且再等等,好菜不怕上的晚,正當法正露出不妨多等等的念頭時,幾名騎士從遠處奔馳而來,自然而然的,法正和婁七一並放眼望了過去。

當這批騎士越來越近,可以肉眼看清容貌時,法正身側的婁七頓時麵色恭敬無比,他拱著手,踏著急促的小碎步迎了上去。

‘嗯?’法正察覺到了婁七過於謙卑的舉動,他思索起這群趕來的騎士中當頭一人的身份,能讓婁七如此謙卑,他料想來人必是中郎將楊懷和主薄黃權二人之一,楊懷和黃權身份高貴,自是可以讓婁七恭敬接待,此外婁七的頂頭上司婁發或許也可以讓婁七拿出這般的態度,但婁發現在正在攻打走馬嶺上的新陽平關,因而被法正首先排除在外了。

法正一邊想著一邊踏步跟隨婁七的步伐迎了上去,走的近了,當頭一人的容貌愈發的清晰了起來,這當頭一人麵色溫和,眉目間沒有什麼鋒銳肅殺之意,頭上沒有戴冠,而是以幅巾包裹著頭發,因此法正將來人是中郎將楊懷的可能排除了,是主簿黃權嗎?

“明公。”

婁七恭恭敬敬的一聲稱呼,否定了法正對來人身份的猜測,並讓法正霎時心中波濤翻湧了起來。

‘怎麼可能?’法正咽下了一口唾沫,他對來人身份給出了中郎將楊懷和主簿黃權兩個猜測,但決計不敢去想來人會是益州牧劉璋,法正思索著為何劉璋會親身至此來接待他和婁七,可現下不容許他去多想,他拱手向著下馬立於前方的劉璋道了一聲:“扶風法正,見過劉使君。”

“天氣酷熱,轅門處沒有遮陰之地,婁卿和法君且隨我進帳一敘,先喝上兩杯水酒,解一解暑氣。”

劉璋話語溫和,但聽在法正耳中,卻是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且劉璋不止是言語,更是動起了手來,一手牽著婁七,一手牽著他,領著他們向中軍大帳走了去。

‘什麼情況……’法正自覺為人聰慧,且多機變,更是出身世家,大場麵是見得多的,一般的局麵很難震驚到他,可對劉璋現下的舉動,他是心中生出了一陣慌亂。

首先劉璋不是派遣人來召見,而是親自從陣前回來接待,就這一點,法正就有些出乎意料了,更令法正震驚的是,雖是聽聞過劉璋親賢愛士之名,但劉璋如此的親和的態度,還是讓他著實一驚,同時心中不免有些感懷。

劉璋、法正和婁七三人走入營帳,分主賓安坐後,劉璋喚人遞上了水酒,然後他親自拿起酒壺,先是給婁七麵前的杯子上滿上了一杯:“婁卿深入漢中,冒著天大的風險,往來奔波,甚是辛苦,且先滿飲此杯。”

“不辛苦,不辛苦……”婁七麵對劉璋的這番操作,不免有些慌張,連連謙虛道不辛苦。他同劉璋的身份有如隔著星漢,劉璋是益州牧,他隻是個小都尉,劉璋是宗室重臣,他不過出身黔首,就算他的渠帥婁發在劉璋麵前,亦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對他這個小角色手下的小角色,劉璋竟是親自為他斟酒,這叫婁七隻覺飲下這杯酒可能會折壽。

“法君自關中南下,一路當是艱辛萬分……這次更是翻山越嶺,於虎豹、食鐵獸之地穿行而過,來到我這裡,實是令璋感懷在心。”這邊恩遇了婁七,那邊劉璋一邊給法正滿上一杯,一邊打量起了法正。

在劉璋看來,就身形容貌而言,法正不是特彆出眾的那種,不像有些三國名人,在陳壽所書三國誌中會記上幾筆被時人稱道的身形容貌,如程昱,三國誌載其人長八尺三寸,美須髯,如周瑜,書言周瑜長壯有姿貌。

但畢竟出身世家,有著一代代良好基因的傳承篩選,法正身形亦是有八尺之高,容貌可以道一句端正,不像劉璋帳下的張鬆一般身形矮小、相貌醜陋。

且摒去身形容貌後,法正一雙眼睛灼灼生輝,眸子裡似是有星辰閃耀,綜合下來,法正給劉璋的感覺十分的活泛,十分的機靈敏捷。並在前世記憶的影響下,他覺得一眼就可以看出法正是個腹有良謀的大才。

法正麵對劉璋滿上的一杯水酒,卻是沒有先痛飲一杯,他一雙眉目自帶一股青年的銳意,拱手向著劉璋問道:“使君,我不過剛剛來到此地,你對我諸般過往皆是不了解,你就不怕我是張魯的刺客嗎?”

劉璋還沒反應,婁七卻是一雙眼睛瞪的溜圓,他登時躍身而起,一雙拳頭刹那間握緊,有如兩個沙包一樣,他踏前數步來到劉璋身邊,更是準備斜刺裡一步擋在劉璋身前。

不過婁七這番保衛明公劉璋的舉動,在劉璋的一個揮手下立即止住了,婁七隻得在劉璋身後站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法正,預備法正隻要敢有過分的舉動,就馬上將劉璋護衛到身後去,並正義執行了法正。

法正沒有去關注婁七,他隻盯著劉璋,通常情況下,權貴都是惜命的,畢竟過的好日子,不像百姓黔首般隻望著早日過完殘生、了卻苦難。

可劉璋的反應一貫出乎了法正的意外,在法正的這番話後,劉璋先是止住了欲近前保護他的婁七,而後麵露微笑的道了一句:“璋觀孝直的容貌風度,非是那般行刺的宵小……且張魯那等貨色,如何能使喚的動‘玄德先生’的後嗣,‘玄德先生’的後嗣,又怎麼會為張魯那等人物當刺客。”

‘玄德先生法真。’劉璋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因為劉備字玄德,同法正祖父法真稱號一樣,相當的湊巧有機緣,所以曆史上法正放著在劉璋帳下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冒著滅族的風險,替劉備謀劃吞並益州。

當然這個猜測不過是劉璋的惡趣味罷了,曆史上法正棄劉璋投劉備,一則是因為在劉璋手下得不到重用,懷才不遇,又被州邑中的人誹謗,二則是三國魅魔劉備的個人魅力,以恩意接納,儘法正殷勤之歡,將法正給征服了。

“使君氣度非凡,正欽服不已。”見劉璋佁然不動,又點破了自己的出身,法正鄭重其事的道了一聲佩服,而後端起劉璋所倒的酒水一飲而儘,將酒杯倒反過來示意飲儘:“多謝使君賜酒。”

就此片刻,見識了劉璋的氣度,法正決心已下,麵前的這位益州牧劉璋就是他的不二之選,他的明主,他一生追隨投效的人。

一番親賢的操作打出後,劉璋向著婁七和法正問起了話:“漢中情形如何?”

先是婁七拱手回答:“漢中如今正在戒嚴,非是有張魯的手令,等閒之人一律不得四處行走……關中、涼州流落到漢中之士以及不順服張魯的漢中豪強,我雖是同他們聯絡許久,但願意舉兵者卻是寥寥,估摸著在陽平關戰事沒有明朗,勝負未分的時候,不太會有人真正舉兵響應我等。”

劉璋點了點頭,對於婁七所言他沒有什麼失望,他原本就對漢中豪強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更不必說關中、涼州流落到漢中之士,對漢中並不怎麼熟悉,也沒有什麼根基,他怎麼也不會去指望這些人起事。

這邊法正作為在漢中寓居時間較長的客人,斟酌著拱手道了一句:“使君,料敵從寬,判己從嚴,當務之急在於陽平關的得失,陽平關一日不下,則米賊張魯穩如老犬,不服張魯的漢中豪強和關涼之人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隻會靜候時機,指望漢中內亂是不切實際的……敢問使君當下陽平關情形如何。”

劉璋搖了搖頭:“走馬嶺上的新陽平關城池甚是堅韌,軍司馬李休通曉守禦之法,輕易動搖不得,我一連十餘日督促帳下士卒攻打,卻是連新陽平關的城牆都沒摸到,隻在外圍營寨得得失失,沒有大的進展。”

道明了形勢後,劉璋拋磚引玉,頗是有些期待的看向法正:“孝直可有什麼見解。”

“米賊張魯令李休於走馬嶺上築起新陽平關,地勢險要儘歸漢中所有,與我軍形成主客形勢,戰與不戰皆係於漢中,使君不得已受製於張魯,這是兵法所忌諱的……故而使君不可頓兵堅城之人,以致師老兵疲,他日恐為張魯所趁,於今之計,當思反客為主。”法正侃侃而談,胸有成竹的他目光灼灼,準備在劉璋的追問下道出他的謀劃,為自己在劉璋帳下出仕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反客為主?”劉璋按捺下心中想要揶揄一番的念頭,若有所思的思考了片刻後說道:“莫不是遣軍向南渡過沔水,沿著山勢前進,於定軍山結寨立營,居高臨下能望到漢水,敵軍形勢儘入我眼中,且可以逸待勞等著張魯來攻……這一向璋也在思索,已是遣送斥候渡過沔水去偵查地形,為大軍通行尋覓出一條道路來。”

法正雖是為人有定力,但這個時候他卻是破了防,目瞪口呆了片刻,無他,劉璋所言乃是他心中思索良久的計策,收回麵上的驚色,法正口中苦澀的拱手敬佩了一句:“使君思慮周全,卻是我淺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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