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宥清卻看都沒看一眼喬婉婉,貼著雲絕噓寒問暖,生怕自家小祖宗凍著了。
看著佛宥清和雲絕耳鬢廝磨的模樣,喬婉婉停住腳步咬牙切齒,用力抓著湯婆子,恨不得砸在雲絕那張臉上。
雲絕冷冽地目光看了一眼喬婉婉,很快又收回目光,那一眼卻讓喬婉婉如遭重擊,渾身發冷,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喬小姐,怎麼了?”李嬤嬤輕扶了一下喬婉婉。
作為宮中的老人,太後身邊最得力的嬤嬤,李嬤嬤自然是察覺到了喬婉婉看到雲絕那行人的不對勁,聯想到之前聽到的,麵色有些微冷。
“沒事,謝謝嬤嬤。”
喬婉婉輕聲說道,掩藏著自己的情緒,父親已經對自己失望了,這次的機會絕對不能失去。
李嬤嬤收回手,淡淡的說道,“喬小姐,可要記得你對太後的承諾。”
喬婉婉不甘心的咬著唇,點了點頭,“婉婉謹記。”
“那就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了殿內,殿門關閉。
“嘶,還真是冷啊,這才第一場雪,就這麼大。”司墨哈著白氣,搓了搓手。
雖然是晚上,但因為下著雪的緣故,倒也不是很黑,馬車的四角更是掛著燈,驅散了周圍的夜色。
雲絕上了馬車,回身看向司墨,“你是回登月樓還是王府?”
“王府王府,小魚兒在哪我就在哪。”
司墨說著也竄上馬車,拉著雲絕就進了馬車內,“你們倆駕車吧,彆打擾我們商談秘事。”佛宥清麵色一沉。
這時,雲絕又探出頭來,笑著看向佛宥清,“王爺,辛苦了。”
佛宥清跳上馬車,捏了捏雲絕的臉蛋,暗含深意地道,“不辛苦,回去補償我就行。”
“啪”地一聲,雲絕收回腦袋,關上車門,佛宥清看著緊閉的車門輕笑,飛魚也上了馬車,駕車回府。
馬車內,座位已經恢複了原樣,墊著厚厚的毛絨墊子,還放著暖爐,司墨把一個湯婆子塞到雲絕手裡,自己也捧著一個。
“你們一定要小心雲禮。”
雲絕挑眉看著司墨,司墨躊躇了一下輕聲說道,“師父說師兄命裡有一死劫,但若是有貴人相助,方可避過此劫。”
看來那玄玉還是有點東西的,竟然能算出來,也不知這個師門到底是何門派。
“我覺得那個貴人肯定是你,現在最想佛宥清死的肯定是雲禮。”司墨繼續說著,“今日看著那雲禮是個笑裡藏刀的,這都晚上了,喬婉婉還去求見雲禮,很明顯不簡單,如果喬婉婉當上皇後,那她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司墨說了一通,卻看到雲絕還是淡淡的表情,似乎對此毫不在意,頓時急了。
“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聽到了,放心吧。”
雲絕手指輕輕敲著懷中的湯婆子,司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擱這著急半天,結果人家淡定得很。
“行,反正話我是帶到了,不管你倆咋樣,我得保住我的小魚兒。”司墨嘟囔著說道。
馬車內安靜了下來,不多時,馬車就停了下來,佛宥清推開車門,直接將雲絕抱了下來,還瞪了一眼司墨。
司墨???不是,就分開這麼一小會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