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您無視律法執意要給我兒判死罪的話,那妾室不介意告禦狀!”
趙虞眯了眯眼睛,透露著危險,壓低了聲音道:“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這種恐怖的威壓,讓崔夫人身體一顫,並迅速低下頭來,語氣也不再是剛才那般強硬,“妾、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兒不過是殺了個丫鬟而已,至於如此大動乾戈嗎?”
宋白初忍不住了,將手上拿一遝厚厚的罪狀扔到她麵前,“你兒子殺的可不是一個丫鬟這麼簡單,你看看這些年來你兒子的所作所為,死罪已經是便宜他了!”
“爹,娘,你們要救救我,救救我啊!”崔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現實已經讓他知道他再不求饒的話,那他可能真的會死!
崔詹事和崔夫人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皓兒你放心,爹娘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隨即崔夫人瞪著宋白初,然後將那些罪證撿起來,匆匆看了幾眼之後,就嗤笑道:“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你有證據嗎?”
宋白初緊緊攥著拳頭,氣得發抖,因為她還真是沒有證據,那些受害者及受害者的家屬因為害怕崔家而不敢出庭做證人。
“所以沒有證據就隨意攀咬我兒嗎?就可以隨意給我兒定死罪嗎?!”
她站起身對著門外那些跪著的奴仆大聲嘲笑,“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還妄想害死我兒子?簡直可笑!無論你們來多少人,都不過是一群畜生,畜生的話怎麼會有人聽呢——”
話音未落,門口忽然有人大喊:“那我們的話是不是能聽?”
眾人齊刷刷回頭,隻見邵芳樓老板,徐記酒鋪老板,還有一些京城裡的名門望族以及一些平民老百姓,個個氣勢洶洶地走進來,然後齊齊下跪。
“我邵芳樓老板孟海懇求殿下判崔皓死罪!”
“我徐記酒鋪徐文懇求殿下判崔皓死罪!”
“我城東許偉懇求殿下判崔皓死罪!”
“我龍舟船夫之子陳小白懇求殿下判崔皓死罪!”
.......
又是一出讓在場之人震驚的場麵,本以為這些奴仆已經夠誇張了,沒想到這些富豪鄉紳也都願意來作證,隻能說崔皓真是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啊!
這時候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崔皓必死!”
緊接著跪著的人一齊高呼,“崔皓必死!”
“崔皓必死!”
“崔皓必死!”
眾人徹底驚呆了,他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場麵,甚至有些人都激動到流下了淚水。
此刻大理寺裡外滿滿當當的都是人,有奴籍的,有平民的,有鄉紳員外的,全都在高呼燕王處死崔皓。
這是大理寺有史以來涉及到人數最多的案子,他們的呼聲之大甚至幾裡之外的地方都能聽到這一聲聲的哀求,令周圍的百姓為之震撼。
趙虞深深呼了一口氣,心中激蕩不已,這是他代大理寺寺卿一職以來,處理過做震撼人心的案子了。
他深深看了宋白初一眼,當即下令,“崔皓惡貫滿盈,害死之人不計其數,今本王下令,判處崔皓死罪,即刻行刑!!”
聽到結果之後,所有人都激動不已,齊聲高呼。
“殿下英明!殿下英明!”
“太好了,崔皓真的要被處死了,我們成功了!”
宋白初快要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旁邊的林遠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和激動。
“林主簿,我們成功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
林遠之早已經哭了出來,對著趙虞就是哐哐磕頭,“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崔詹事和崔夫人兩人拚命磕頭求饒,“殿下饒命啊,我兒本性不壞,他就是貪玩了些而已!”
“殿下求求您看在下官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的份上,放過他一命吧!”
趙虞自然是不理會,而是吩咐道:“來人,上狗頭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