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年臉色黑沉無比,接二連三地受到宋白初的羞辱,他對對方生出的那點情頃刻蕩然無存。
他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喜歡就這麼淺薄。
現在宋白初已經身受重傷,慕琉年並沒將她放在眼裡,一把伸手抓住她肩胛上的傷口,狠狠用力,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滲了出來。
“啊!!!”
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氣,條件反射的手腳一軟,便讓對方有了機會反擊,一腳狠狠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嘶——”宋白初疼得齜牙咧嘴,沒來得及站起身,慕琉年又趕緊撿起地上的刀,抵在她的喉嚨。
“宋白初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嗬!”宋白初忍著劇痛嗤笑,臉色雖然已經失去了血色,可還是倔強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慕琉年見她這副態度,雙眸微眯,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宋白初,那些東西呢?”
“你才剛發現啊?”她將雙手拿了出來,兩手空空,“我早就藏起來了!”
“你耍我!!”
慕琉年惱羞成怒,指著杏兒,命令下人道:“來人,把她給我拖過來!”
當小廝把杏兒拖過來後,她已經是傷勢過重而意識不清了,可仍舊是能說得上幾句話。
她看著宋白初氣息微弱道:“宋、宋白初,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宋白初看著她一身的血,眼淚都出來了,“對不起,我放心不下你們。”
“你還真是.....真是個缺心眼的啊......”
慕琉年看不過兩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直接一腳踩到了杏兒的傷口上,然後用力碾壓。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慕府,杏兒痛得臉都扭曲了。
“慕琉年!!”
慕琉年一邊用力踩,一邊笑著威脅道:“宋白初,你要是不說出那些東西放在哪裡,我就要慢慢把她折磨而死!”
“好好好,你放開她,我跟你說,我跟你說!!”宋白初抱住他的腿,想要把他的腿給拉開,可是她已經沒剩多少力氣了,不僅沒能拉開他的腿,反而還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你先放開她我就告訴你。”
“好!”慕琉年放下了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儘是殺意,“你說吧!”
“東西在燕王手上。”
“嗬,你要是想騙我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好嗎?就剛才你跑出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去燕王府或者大理寺!”
“總之你愛信不信,東西確實在燕王手上。”
慕琉年氣笑了,大言不慚道:“東西若是在燕王手上的話,那他怎麼來不來抓我?宋白初,我告訴你,你和這幾人已經是死到臨頭了,誰都救不了你們了!”
“好!”宋白初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憤怒地梗著脖子道:“既然我今天就要死在你手上了,那麼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定遠侯謀逆一案是不是你栽贓陷害的?”
“嗬.....”慕琉年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想要報仇的話,就不應該來找我!”
宋白初見對方說的不似有假,便順著試探下去,“那我應該找誰?宰相?”
他笑而不語,隻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這可不是我說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再次將刀抵在宋白初的喉嚨,獰笑道:“宋白初,既然你不願意把那些東西交出來,你勢必要弄死我的話,我也不介意拉上你一起死!”說完後,不再留情,舉起刀就狠狠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