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死了,你在這裡表演不接受現實,表演一往情深,給誰看?”
淩北謙卻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聲音。
他的視線,被火盆裡麵正在燃燒著的筆記上的文字吸引了。
被烈火燃燒著的筆記本封麵上,女人娟秀的字體分明地寫著:【和淩北謙可能沒有以後了】。
那字體,是蘇千瓷的!
淩北謙的腦袋“嗡”地一聲。
他剛剛隻顧著找宴雲紓詢問蘇千瓷的下落,卻沒有注意到她在燒什麼!
這是蘇千瓷的筆記本!
他不管不顧地伸出手去,在烈火中將下麵還沒有被火燒到的筆記本撈出來。
火焰灼燒著他的手,燒壞了他定製西裝的袖子,他卻像是什麼都感受不到一樣地,執著地將那些筆記本一本一本地搶救下來。
顧青墨看不下去,連忙跑過來拉住他:“淩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為什麼忽然開始撈火盆裡的東西?
淩北謙已經聽不見他的話了。
他瘋了一樣地推開顧青墨,將火盆裡的東西全都掏出來,甚至連灰燼都不放過。
最後,所有的殘破紙張鋪滿了一地。
每一張上麵,都是蘇千瓷關於淩北謙的描述。
“怎麼辦,他好像真的不記得我了,難道雨涵說的是真的,他這樣的人,是根本不會記得我的?”
“又見到他了,他照顧爺爺的時候認真的樣子和我想的一樣帥氣,我似乎還是放不下他。”
“他成了植物人,我想再任性一次,嫁給他,照顧他,希望他不要討厭我。”
“他到底還是討厭我了......或許我早就應該放手了......”
......
那一頁頁被火燒得漆黑的殘破紙張上麵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在淩北謙的心裡割。
在一起三年。
他知道她喜歡在書房裡麵寫傷春悲秋的文字,但他覺得那都是她的隱私,他從未真正打開看過。
如果......
如果當初他多好奇一點,大膽一點......
是不是他會早一點知道她的身份?
是不是就不會傷害她那麼多?
她讓宴雲紓將這些筆記全都燒掉,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對他失望了?
想到這些,男人抬起那雙猩紅的眸子看向宴雲紓,聲音嘶啞:“千瓷她......到底在哪?”
她一定沒死。
她一定是和之前一樣,想要用裝死的方式,逃避他,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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