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麵前女人那張五官精致的臉,忽然覺得自己看不懂她了。
以前的厲誠澤雖然知道她愛玩,知道她小孩子心性,知道她並不喜歡他。
但,他卻能精準地拿捏她的情緒,知曉她的心思,明白她臉上的每個表情代表的含義。
可現在,他卻忽然覺得自己太狂妄自大了。
他居然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地掌控一個比自己小了六七歲的女人的心思!
男人眼底的冷意,讓宴雲紓的心臟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他說宋硯書是他的弟弟......
那他......就是那個神秘的厲家接班人,厲氏集團的總裁,厲誠澤?
“我的未婚妻,在我身邊自然很好,就不勞哥哥費心了。”
宋硯書輕笑著看向厲誠澤,笑容裡滿是挑釁。
此刻,他的臉上還帶著早上被厲誠澤打出來的淤青。
那淤青深到即使他用了最好的遮瑕膏來掩蓋,但隻要站在他身邊稍一認真地看上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即使這樣,如今的他也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昂首挺胸地看著厲誠澤,眼底滿是得意。
厲誠澤沒空理會宋硯書。
他的眼裡,隻有宴雲紓:“我在問你。”
男人那雙如深潭一樣看不見底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深冷地盯著她,似乎是在試圖用這雙深眸看清楚她那張蒼白的臉色後麵的心思。
厲誠澤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
宴雲紓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他這深如北極寒川的目光裡了。
她抿唇,不敢和他對視,隻低下頭悶悶開口:“我......還好。”
“還好?”
厲誠澤冷笑一聲,默念著她出口的這兩個字,怒極反笑:“我隻一天沒見到你,你就成了宋硯書的未婚妻了?”
宴雲紓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宋硯書再次宣告主權一般地緊了緊抱住她肩膀的手臂:“她早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笑著看著厲誠澤:“五年前,她在英國留學的時候,我也在英國,這你應該很清楚吧?”
厲誠澤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來。
宋硯書繼續挑釁一樣地在宴雲紓的臉上“啵”地親了一口。
男人忽然的親吻,讓宴雲紓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眉頭緊皺。
宋硯書卻並不在意她這樣抗拒的反應,繼續淡淡說道:“在英國,我們兩個讀的是同一所大學,我們那個時候就在一起了,她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說完,他還抬起頭來,笑眯眯地看向厲誠澤:“否則的話,她怎麼會回國之後,想方設法地進了你的模特公司呢?”
一句話,讓厲誠澤的眸色瞬間暗了下來。
他將視線再次轉到宴雲紓的臉上:“是嗎?”
宋硯書說了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不相信。
他隻想知道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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