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孔佳美眼巴巴地望著地麵的那些碎渣,已經完全相信了女婿的言辭。
她舔了又舔嘴唇,一副很不甘的樣子,道:“這種美酒被人壟斷,那我們豈不是再也喝不到了?”
“媽,你彆著急。前些日子我收到了風聲,那位大人物停止了收購,靈岩乳酒在軍中又多了起來,我下次立功,一定會帶回來孝敬您。”
李澤陽笑道。
當然,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恐怕連自己都不夠喝,但是場麵話要說足。
“那我等著呢,到時候給這些伯伯嬸嬸,一人來一杯,讓我們家族所有人長命百歲。”
孔佳美神色激動,瞟了眼屋裡地眾人。
當然,楚陽已經被她排除在外。
人群聽聞後,雙眼冒著星光,期待地看著李澤陽。
“那是當然。”
李澤陽表麵在笑,但是內心極為不屑。
真當靈岩乳酒是大白菜啊,每個人都想要喝一杯,先不說自己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弄到,就算是有,自己還舍不得喝呢,怎麼會給這群人。
眾人臉色激動,紛紛上前,對李澤陽表示感謝,期待著那一天。
隻有韓雲詩和韓洛洛姐妹兩人站在原地不動。
韓洛洛很傷心,還沒有從姐姐和楚陽離婚消息中走出。
韓雲詩則是看出了,這是孔佳美對眾人炫耀,並不是什麼真心話。
當然,韓老爺子韓興邦則是悶聲不吭,隻有他還記得,這酒是楚陽帶來的,本來是有機會喝下去的。
麵對恭維而來的眾人,李澤陽笑嗬嗬回應,突然間,他臉色一變,開始指責著眾人,道:“但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有靈岩乳酒喝,都不等等我,而且還把酒瓶子摔碎,知不知道,光這酒瓶子都價值千萬呢?”
“千萬!”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韓博廣,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
羅翠第一時間扭頭看向韓博廣,手掌都在顫抖,都想給他一耳光。
不成器的逆子!
“我我我……”
韓博廣臉色發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人群這才想起,原來他們有一瓶靈岩乳酒啊。
但是,沒了……
孔佳美擔心女婿誤會,趕緊說道:“我們可一滴都沒喝,本來給你留著呢,都被他給摔碎了。”
“摔碎?一滴都沒喝?韓博廣,你好得很啊!”
李澤陽臉色鐵青,殺意滿滿,甚至都超過了之前韓博廣辱罵那位大人。
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眼看著李澤陽朝著自己走來,韓博廣連連退後,背部已經抵到了牆壁,退無可退。
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楚陽,如同溺水的人抓著救命稻草,伸手指著楚陽,道:“這酒是楚陽送來的,楚陽不過是個窮酸樣,我怎麼知道他會拿出這麼好的酒,我看香味濃鬱,還以為他是和我姐離婚後,趁機報複我們家,在酒裡下毒!”
“你送的?”
李澤陽扭頭看向楚陽。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楚陽,早就聽媳婦和孔佳美說起過,楚陽沒有能力,天天在家裡混吃混喝,把韓家臉都丟儘了。
耳濡目染,自然對楚陽沒什麼好印象。
更何況,剛才進屋的時候,還聽到了楚陽和韓雲詩離婚的消息,隻是當時被靈岩乳酒吸引,並沒有在意。
人群也回過神來,楚陽不過是個贅婿,真有能力拿出這麼好的酒嗎?
“對對對,這酒一定是楚陽偷來的。”
“就是,一定要嚴查他。”
羅翠等人也迅速轉移矛盾。
“你以為靈岩乳酒這麼好偷,我們軍人都是吃素的?放置靈岩乳酒的地方,都是有重兵把守,彆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彆想飛進去。”
李澤陽不屑地掃了他們一眼,隨後再次將視線轉移到楚陽的身上,高高在上的質問道:“但是,我希望你把這酒來曆說清楚,為什麼你有靈岩乳酒,而你,在送酒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它的價值說清楚,不好好看管,讓彆人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