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市政府秘書處，馮岩馮秘書、趙春林趙秘書。”延平太郎意識逐漸渙散，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
坦白從寬，早點投胎。
“…電報局報務員楊萬亭、馬如鬆、地政局秘書處徐臨風秘書。”
“司法局黃法官，淞滬日報孫記者…”
隨著這老鬼子逐一將安插的間諜交代出來，張海峰、林大友，兩人的表情也愈發驚異。
這他娘的！
淞滬市簡直快被日本人滲透成了篩子，各行各界幾乎都有日本人安插的間諜。
“阿仁，你說這老鬼子這麼配合，會不會是想混淆我們的視線，為我們的排查增加難度？”林大友忽然停止記錄，懷疑地看了眼穿山甲。
又看向陳永仁。
他娘的。
這事太詭異了，就沒見過如此配合的日本間諜，更彆說這老東西還是整個華東特高課的負責人。
‘大記憶恢複術’都沒用，這家夥就全撂了，而且全是高價值的情報？
陳永仁自然可以肯定，這些情報完全屬實，但卻不好直接肯定。
經林大友一提醒。
陳永仁也想到，以後審問開始前，確實應該也走個流程意思意思。
日諜也不算人，打到隻剩半口氣能交待事情就行。
聞言，張海峰摩拳擦掌，獰笑著準備給延平太郎上點強度。
陳永仁也沒阻攔。
辣椒水、老虎凳、烙鐵等專業的刑訊道具沒有。
但這裡可是書店，最不缺的就是紙，延平太郎舒舒服服享受了一次水刑。
林大友也用匕首，敲開木板，切出一根根尖銳的細木長條，刺入他的手指甲蓋，然後再使勁那麼一掀…
十指連心，他的指頭之前就被陳永仁掰斷，再這麼來一下，老鬼子掙紮的宛如一條等待閹割的公豬。
當然。
延平太郎嘴巴塞滿了一團麻布，隻能不停地嗚嗚著。
走完流程。
這老鬼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手指、腳趾插滿木條，鮮血淋漓。
“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沒有騙你們。”延平太郎欲哭無淚。
這些情報比真的還要真，他們怎麼就不信？
“是真是假我們會自己驗證。”陳永仁冷哼一聲又問：“除了他們，你們又安插了什麼間諜？”
延平太郎不假思索道：“你們張將軍身邊，也有一個潛藏很久的間諜，具體是誰，我並不知道。”
“是他主動送來情報，我們才知道，你們已經往淞滬秘密派遣部隊，並準備和俞市長會談。”
“這消息剛好能和馮秘書、趙秘書兩人傳遞的情報對上。”
“若不是他主動聯係，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陳永仁心中一寒。
因為有心靈控製，延平太郎交待的也都是實話，除非這王八蛋也被騙，否則不會出問題。
張將軍所在部隊，竟然也有一個間諜。
如果放任他傳遞情報，事情就大了。
林大友、張海峰兩人麵麵相覷？
怎麼感覺這事情越來越大了？
陳永仁又問：“繼續說，你為什麼會在這？”
“你們對上海站的破壞太大，酒井美惠子也死了，刺殺能順利張將軍、俞市長，我隻能親自坐鎮指揮…”延平太郎眼神閃過一抹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