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羽仔細打量了一番藍忘機,見他素衣若雪,美如冠玉,頭戴一根淺色抹額,一副雅正端方,氣度雍容的模樣,對魏無羨的話信了幾分。
魏無羨見他放下了戒備,又說道:“你來自莫家莊,你娘是莫二娘子,對吧?”
魏無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法力,無形地安撫了莫玄羽的情緒,他點了點頭,並不回話。
“你娘曾救過我一次,我理應要回報救命之恩。若你以後無處可去,可以找我。”魏無羨從懷中,實際是神魂空間中掏出兩張符篆,繼續道:“這兩張符篆給你,如果想找我,注入一絲靈力即可。這符篆上有你的印記,旁人都碰不得,不用擔心被人搶走。”
見莫玄羽仍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魏無羨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將符篆塞到他手中,又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少年,語氣溫和道:“這幾個人,我已經模糊了他們的記憶,以後他們不會再來欺負你。好了,我們走了,你保重。”
話落,魏無羨便拉著藍忘機一同向花園外走去。他們身後,莫玄羽終於回過神來,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與感激:“多謝前輩相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魏無羨沒有回頭,向後隨意揚了揚手,高聲道:“若有緣再會,你自然會知道。”
二人走出花園,身後方才布置的結界漸漸消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幾名倒在地上的少年陸續站起身,茫然地摸了摸後腦勺,互相詢問了一番,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各自離去,完全忽略了站在一邊的莫玄羽。
藍忘機一直沉默不語,魏無羨見狀,挑了挑眉毛,帶著一絲戲謔問道:“藍湛,你不好奇我為何幫他?”
“魏嬰,我信你。”藍忘機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堅定而深沉。魏嬰雖然行為不羈,但在正事上向來有分寸,從不無的放矢。
魏無羨聽後,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暢快:“藍湛啊藍湛,你就這麼信我啊?不怕被我賣了啊……還真是可愛啊,讓我說你什麼好。”他拍了拍藍忘機的手臂,繼續道:“既然你如此信我,為了報答你的信任,我帶你去一個更有趣的地方。”
隨即,魏無羨便帶著藍忘機瞬移到一個房間中,揮手布下一個結界。這房間似乎是一個收藏室,裡麵有十幾個木架,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法器和法寶。房間的一側布置的如同一個書房,桌案上放了不少紙質冊子和幾個木質盒子。
“這裡是?”藍忘機疑惑地問道。
“金光善的寢殿,芳菲殿裡的密室。”魏無羨邊說邊走向密室中間的一個劍架,上麵橫置著一把長約三尺三寸的劍,這把劍外型簡樸無華,劍鞘是深色的古木。他輕輕撫摸著劍身,這把劍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回歸,劍身微微顫動,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劍鳴。
“隨便!”藍忘機走近,看著魏無羨手下的劍,驚訝道。
“伏魔洞前,你被你叔父帶回姑蘇之後,金光瑤將我的佩劍當作戰利品,獻給了金光善。不過,他們無法使用,隻能當擺設,因為隨便它封劍了。”魏無羨嘲諷道。
感受著隨便上沉寂的靈力,他心中湧起憐惜之意,隨便跟隨他多年,承載了他自由不羈、隨性而為的少年時光,跟隨他一同夜獵,也曾與藍忘機的避塵對戰。
藍忘機心中震撼不已。封劍?近千年來,從未耳聞有靈劍自行封閉,哪怕曆史上有眾多的上品靈劍,卻從未有此異象。隨便因主人曾經隕落而自閉劍氣,這在靈劍史中實屬罕見。不愧是魏嬰的佩劍,如同他的主人一般,如此耀眼,獨一無二,世間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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