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你又做了什麼?我們雲夢江氏給了你多少?你吃了我們江家多少大米?你就這樣叛逃了!”江澄震驚地看著光幕,不敢想象他跟魏嬰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江宗主……可這畫麵顯示是你將魏兄逐出江氏的,或許魏兄並沒有叛逃的意思。”聶懷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他現在發現,江澄這個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金光瑤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答案不是很顯然嗎,魏公子修習詭道,終日與邪魔歪道為伍。雖然實力強橫,行為卻越發乖張,一向不將仙門百家放在眼裡,連江宗主也管不住他。雲夢江氏這樣做,可能是在清理門戶。江宗主,你覺得是這樣嗎?”
江澄被他這麼一問,一時答不上來,因為他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但又不能直接承認。
“阿瑤?”藍曦臣聽到此話,不由地看了金光瑤一眼,雖然他這話聽起來沒錯,但總感覺有些彆有用心,讓人感到不舒服。
“二哥,我說錯了嗎?”金光瑤無辜地看著藍曦臣。
“魏公子的叛逃,恐怕並非那麼簡單。他對江氏極其看重,從他現在與江氏的關係,以及他的個性來看,都讓人難以相信他會輕易叛逃。”藍曦臣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又將目光投向弟弟。
“魏嬰不會無故叛逃,此事必有隱情。”藍湛的目光如寒潭深水,聲音卻平靜而堅定。
魏嬰卻在心中暗想,與雲夢江氏恩斷義絕嗎?不論原因如何,這樣也好。他身上的陰虎符始終是個隱患,若是沒有未來的自己出現,他恐怕也會因為身修詭道手握陰虎符,不願牽連江家,最終選擇遠離江家,不讓江家陷入被百家針對的漩渦。
聶明玦見眾人都疑慮重重,便開口說道:“我們與其在此猜測,不如繼續往下看。”
魏無羨隨後緩緩開口道:“他們二人因為某件事產生分歧,這次本來是他們商量好的假意決裂,但最後假的也成真的了。為了防止魏嬰被其他世家招攬,江晚吟篡改了魏嬰的原意,切斷了他所有的退路。魏嬰本意隻是與江家決裂,江晚吟卻讓人公開宣布魏嬰與百家為敵。”
魏嬰目光複雜地看著江澄,難以相信他曾經親密無間的師弟,終有一天為了江家利益而徹底地放棄了他。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苦澀與失望,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感,又夾雜著一絲預料之中的無奈。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藍湛立刻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擔憂地注視著他。
“藍湛……”魏嬰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魏嬰,我在。”藍湛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他內心感到一陣刺痛,眸中微微泛紅。待魏嬰情緒稍有好轉後,藍湛握緊了右手,麵色冰寒,他第一次有了想立即殺人的衝動,江晚吟,還有江家,竟敢如此傷害魏嬰。
“可是如果當初沒有魏兄的陰虎符克製傀儡,射日之征就不會成功,雲夢江氏也不會有機會重建,雲夢江氏此舉是不是有些……”聶懷桑邊說邊觀察眾人的神色,說到後麵,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眾人都在心中默默地接上了他的話,但誰也沒開口。
江澄麵色漲紅,原來他將來會成為那個忘恩負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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