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是白登庸!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林旭心中閃過一絲殺意,要不今晚潛入白登庸的家中,直接乾掉他?
等等,田暮秋說李月是自己發現的,她是如何發現的?
“具體怎麼發現的,小月兒與你說了嗎?”
“說了。她說看你的身影有點熟悉,像那天晚上闖入她家搶劫的那股叛軍的頭目。前些天,她一人在院中無聊,看東西廂房的好幾個房門都緊鎖著,她好奇就去查看。
她說小時候經常在這裡玩耍,知道那些窗戶的縫隙很大,可以看到裡麵的東西,她好奇,結果看到了好幾個她家的箱子……”
“靠!原來是這樣露餡的!”林旭鬱悶地吐槽了一句。
田暮秋卻再次冷哼道:“果然是你!真是無恥。殺人搶劫,還把李月妹妹強搶回來,真該,真該……”
“停!我把李月強搶回來,這又是誰說的?”
“我自己推斷的啊。你把李月父親殺了,又搶了她家,肯定是看她漂亮,順便把她也搶了。”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我搶回來乾嘛!當童養媳不成?這是沈世魁硬塞給我的,說是給我當奴婢的,還有崔杏兒也是。你去問問她們,我對她們好不好?小爺可沒剝削她們,粗活都是找人乾的。彆瞎操心!”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存了那個心思!”
之前田永軒就曾提到過,田暮秋脾氣很倔,現在算是見識到了,自己都解釋了,還是一廂情願地相信自己的判斷。
林旭突然嘿嘿一笑,把腦袋靠近田暮秋,眉頭一個飛挑,“你更漂亮,我直接搶你就行了!”
“你敢!”田暮秋嚇得尖叫起來,警惕地往後縮了縮,大聲喝道:“我三叔可是認識你們沈大人和新總兵的,到時候直接讓你人頭落地。”
“切,等他喊來沈大人,我們這邊洞房都入好了,喊來人也晚了!”林旭一句話把田暮秋嚇得臉色蒼白,頓時後悔了自己的魯莽,既然知道林旭人麵獸心,怎麼還獨自跑到他的正房裡來找他理論,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看到田暮秋被嚇著了,林旭也就收起了繼續唬他的心思,端著身子坐好,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開口道:“好了,不嚇你了。但你也要記住,凡事不要聽一人的片麵之詞,我為何殺李月父親你可知道?我夜搶李月家,也有苦衷的。”
“狡辯!”田暮秋嘴中嘟囔了一句,也端坐好,她想跑出去,但林旭剛才隻是嚇她,並無真的不軌之舉,更何況她想知道其中緣由。
林旭也認真了起來,對著田暮秋解釋道:“李月的父親是李登科,前水師北營的參將統領,也是這一次平島兵變中叛軍的主要頭目。我跟隨沈大人平叛,戰場上遇到了,兩人兵戎相見,你說我該不該使全力?”
“你是在戰場上殺了李月父親的?”“廢話,不然你以為在哪?”
田暮秋忍不住吐了吐小香舌,李月沒講詳細,田暮秋將李月父親被殺和夜搶李府合在了一起,以為林旭是搶劫時候殺的人。
“李登科作為叛軍主要頭目,你認為他的家人還能幸免嗎?我那時剛接手水師北營,一堆船隻破損無法使用,我需要錢修船,上級又不給錢,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叛軍主力被擊潰的那天,一片混亂,我就趁機闖入李登科家中搶了些銀錢。”
說到這裡,林旭特意說道:“我算是很有道義的兵匪了,沒傷李家一人,還給他們留了生活費。至於後來有沒有再次被搶,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那晚搶劫的隊伍很多。”
田暮秋沒話說了,她雖然厭惡官軍這種搶劫的風氣,但她知道這是常態,沒人能免俗。
就在田暮秋沉默的時候,林旭繼續道:“難怪小月兒看我的眼神一直怪怪的,也是難為她了,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整天跟她心目中的大魔頭在一起,早晚嚇出病來。”
田暮秋對於林旭自詡為大魔頭很是滿意,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林旭的目光卻再次盯住了田暮秋,田暮秋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小心地問:“你想乾嘛?”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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