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你爹就是在開發區搞運輸的,是不是?”
自然不需要李龍圖開口,雷永年他爸,老雷怒目一橫,聲音洪亮地質問道。
“雷老……是這樣的……”朱勇嚇得大氣不敢喘,隻能硬著頭皮承認。
“很好,他之前搞壟斷,還雇人在運輸路線做路障,你以為我不清楚嗎?”雷萬軍的聲音就像是洪鐘大呂,好似天生就帶著一股讓人無法說謊的力量。
朱勇更是渾身哆嗦,嚇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顫顫巍巍地說道:
“雷老,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我不管家裡的生意,隻管朝他要錢……”
“廢物!”雷老怒喝一聲,隨即正式宣布:
“我已經派人著手進行調查,你和你老爹都好好祈禱,上麵追責是能然你們少在裡麵呆幾年。”
砰。
朱勇聽到這個宣判,嚇得兩腿就一軟,直接跪坐在李龍圖等人麵前。
“抬走!”
路先生眼神平淡,吩咐西裝男人就過來把朱勇架出去。
“鄧愷!”雷萬軍又是一聲嗬斥。
一直朝後麵躲閃的鄧愷聽到自己被叫到,兩眼一翻,就要昏過去。
“彆給我裝死,過來!”
無奈,鄧愷隻能拖著受傷的肥碩身子,還有那張之前被李龍圖打得滿身傷痕的臉,哭喪著來到雷萬軍麵前。
“你也是在津城開發新區做生意的,說白了就是在我手底下吃飯!然後呢?你沒有搞壟斷,但朱勇他家雇人設路障時,他的人手是不是你的?”
“是……”鄧愷心死了,他想都不想直接承認。
既然今天老雷都把話放在明麵上了,他也沒辦法逃避了,否認更是沒有用。
老雷心裡有一杆秤,誰做的過火,誰就會從秤砣上踢下去。
現在,輪到他鄧愷了。
“還有之前你竟公然在路上攔截呼延的車?要不是沒有李龍圖,你想做什麼?”雷萬軍眼神瞪得像銅鈴,好似古代紅門之上鋪首凶獸,那睜目顰眉好似能看穿人的內心。
“我……我……”鄧愷哪裡敢說他對呼延有歪心思。
畢竟他們算是“親戚”。
“你這胳膊和臉是被李龍圖弄的?”雷萬軍看著鄧愷那瘸腿問道。
“是……”
“嗬,這件事不歸我管,到時候自會有人調查你!”
老雷說罷,抬手就把鄧愷推到一邊,但沒有繼續宣判下一個幸運觀眾。
而是眼神玩味地看了一眼李龍圖。
敢出手如此狠重?
自己兒子的這個小兄弟還真是不簡單啊。
感受到老雷的目光,李龍圖也是回以禮貌的笑容。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其他人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雷萬軍對自己兒子和李龍圖說道,然後又對路先生說:
“老路,接下來該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種場合我不宜久留。”老雷說完,也不管眾人要說什麼,邁著大步就離開。
李龍圖還想好好道謝,留他等下一起吃個飯,但人家畢竟身份擺在那,不能再深入交流太多,於是他在心裡盤算,這個人情要算到雷永年頭上。
路先生不像老雷那般火氣大,隻是走上前兩步,看著剩下的錢海生還有方業偉說道:
“你們在玉石市場都有生意,至於你們都做過什麼,不需要我多說了,尤其是你方業偉,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