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說完,蕭貴妃緊咬下唇,恨不得當場發作,卻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這孔雀泣血,本就是不祥之兆,這尚三小姐確實不是祥瑞出身,擔不起縣主的美名。”
永昌帝蹙眉,“什麼孔雀泣血?”
尚卿雪連忙跪在地上,出聲便說,“是貴妃娘娘送給臣女的簪子,在泣血,貴妃娘娘便以為臣女身上沾染了邪祟,要治臣女的罪呢!還請陛下明察,還臣女一個公道。”
蕭貴妃冷哼一聲,“人證物證均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還想請陛下做主,陛下日理萬機,如何會理會你這種小事?”
“無妨。”永昌帝抬手,“你說說你的冤情,朕會替你做主的。”
蕭貴妃難得見陛下這般寬厚,為何陛下獨獨對尚卿雪這般?
“還不是家姐,家姐名聲不好,又得了這隻金貴的簪子,可惜家姐是不祥之人,簪子泣血,想來是老天要治姐姐的罪名,姐姐如何擔得上縣主的身份,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吧。”
尚姝婉跪在地上,出聲說。
蕭貴妃唇角微勾,“就連四小姐都這般說了,臣妾鬥膽請陛下知罪。”
尚雲意的視線一直落在妹妹頭上的簪子上,她忽的臉色驚變,開口便說,“這隻簪子有問題。”
“上麵的血淚,是蠟油!”
蕭貴妃臉色一僵。
她沒想到尚雲意這個時候會跳出來。
偏偏這會兒尚卿雪已經拔下簪子,仔細一瞧,“陛下,確實是蠟油,這簪子是貴妃娘娘所賜,貴妃娘娘一口咬定臣女是邪祟,不如讓貴妃娘娘解釋解釋,這究竟是何意?”
“難不成是想陷害我丞相府嗎?”
“放肆!”蕭貴妃出聲,“什麼陷害你丞相府,這根本不是本宮做的!”
說罷,她直接抬手甩了旁邊梅香一巴掌,“你到底乾的什麼好事,竟然把蠟油滴在上麵了,還害得本宮當眾出醜!”
梅香畏畏縮縮跪在地上,口中說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永昌帝瞧夠了熱鬨,他對蕭貴妃的語氣都跟著冷漠了些。
“貴妃,此事因你而起,你該給尚三小姐好好賠罪才是。”
“臣妾知道,隻是此等刁奴竟這般粗心大意,害得三小姐蒙冤,臣妾定然要好好打她幾板子解氣才是,你說對吧,三小姐?”
尚卿雪低笑道,“娘娘所言極是。”
她如何敢和蕭貴妃叫板?先不說蕭貴妃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再者她要想陷害她,要她的命,她也隻能找到證據才能反抗。
否則就會被蕭貴妃這條毒蛇給狠狠咬下去。
咬的遍體鱗傷那種。
尚姝婉剛想置身事外,就瞧見蕭貴妃遞了個眼神給她,她立馬低垂著眸,開始各種思索。
有蕭貴妃在,她也不必遮遮掩掩。
何況不照著蕭貴妃的意思去做,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思來想去尚姝婉連忙上前。
“陛下,娘娘,臣女要狀告家姐!”
這話一出,尚卿雪眉頭微皺。
敢情是連環計啊。
怪不得蕭貴妃都親自到了,那便就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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