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吃軟怕硬的玩意兒。
她懶得搭理他,看了一眼殷綏。
殷綏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開口道“現在,薛公子可以退下了。”
“把你那些沒用的藥材都拿走,放在尚府也是占地方。”尚卿雪柳眉輕挑,不緊不慢地說。
薛長鳴雖然心有不甘,但奈何對麵的人是皇子,雖說是個殘疾,但再怎麼說身份也比他金貴。
“少爺,這些藥材尚家沒有收,回去怎麼回夫人的話呢?”
出府後,尚家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身邊的仆從又剛好多嘴了幾句。
薛長鳴氣不打一處來,一隻腳對著仆從就是一踹。
嚇得仆從立馬跪在地上,弓著身子認錯。
“不就是個落了殘疾的王爺嘛,有什麼好威風的。”
薛長鳴麵露不屑,語氣輕挑。
他轉過身去望向身後的箱子,帶回去肯定會被母親罵一頓的。
他低下頭,沉思片刻,忽然麵上就掛著笑。
接著他用腳踢了踢跪在地上的仆從,輕快地說“我有一好友認識回春堂的老板,將這藥便宜買賣去,還能得些銀子。”
“這事便由你給我操辦了。”
他要回府複命,可沒那個時間去處理這些藥材。
仆從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但他知道自己啊少爺有多荒唐,還是從容地應了下來。
另一邊還在尚府的殷綏與尚燼正在淺淺地談論朝政之事。
“江南旱災嚴重,糧食幾乎顆粒無收。”說到這裡,尚燼麵露難色,開始嚴肅起來。
畢竟,他身為一國之相,百姓受苦,他自然也心憂。
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已經因為這事發了脾氣了。
若是再想不出解決之道,江南可真要餓死成千上萬的災民。
“三皇子可有什麼結局之法?”尚燼試探性地問了問。
殷綏身子頓了頓,有些猶豫道“我有一法子,但頗為險峻,不知尚相可願一試。”
聽到這裡,尚卿雪也來了興趣。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皎潔,微笑地對著殷綏問“是什麼法子,能讓雞稱之為險。”
“第一江南水鄉,最是適合舉辦行舟之塞之地。”
“第二,我們先哄抬物價,讓那些個貪心的商人們從外地大量進購貨物。”
“第三,大興土木。”
殷綏一下子列出了三條法子,讓尚燼不禁為之佩服。
不過,他卻有些不理解這些法子背後的奧妙之處,但又放不下麵子,不好意思開口問殷綏。
還是尚卿雪同他解釋了。
“爹爹,這第一呢,小淮哥哥是想舉辦賽事,讓外地的人都來觀賽,好推動周邊那些個小商販的發展。”
“這第二呢就是讓百姓們的需求與商販們的供應量成正比,貨物多了,商品價格自然也降了下來。”
“第三,爹爹應該熟悉,就是以工代賑。”
說完,她有些挑逗性地看向殷綏。
殷綏對著她溫和地笑,眉眼彎彎的。
她也沒想到尚卿雪竟能一下子將三條如此奇怪的法子都解釋出來。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實在是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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